甩著手中的購物袋,千悅氣沖沖地,轉身往門口走去。她自己的首飾,都沒買過上百萬的!她的包,也還不到十萬,可是給他的表,最後卻刷了她的卡三百萬!他給別的女人的包,全球限量,五十多萬!
拉住她,殷以霆也無語了:“千悅!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再小氣,也不至於讓她把買到手的東西再退了!再說,這點錢,對他不過九牛一毛,他也負擔得起!
“那你是什麼意思?你還想怎樣?你放開我!放開…啊——”
兩人拉扯間,千悅手上一疼,殷以霆也被她嚇到,瞬間鬆了手,兩人彈開了幾步,東西撒了一地,率先闖入殷以霆眼底的,就是一個被甩出、摔開的藍色錦盒,一塊閃耀著黑色光芒的男士手錶。
而另一側,被他用力抓到,攥著手背,千悅疼得牙齒都咯咯作響。
見狀,殷以霆的心瞬間軟了,愧疚到不行:“你受傷了?怎麼回事?”
“不用你管!你不要碰我!”
氣頭上,疼得額頭冒汗,千悅卻是彎身去撿起拿唯一給自己買的一件衣服,塞進了紙袋,轉身卻連金卡都掏了出來。
“千悅!”
抱住她,殷以霆也一陣頭大:這女人脾氣上來,真讓人沒轍!
“那五百萬,給安妮,是讓她辦事、送禮的,不是給她本人,明白?”
誰知道真假?!
一句話,千悅雖然還抿著唇,卻已經停止了掙扎:畢竟,這可完全是兩回事了!
見狀,殷以霆氣得仰天翻了個白眼,抬手,卻無奈地在她額頭輕點了下:“你啊!真會給我惹麻煩!”
她是閒他日子太平靜了?好在她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一通鬧騰下來,他的那點火氣,早已煙消雲散。拉著她坐到一邊,殷以霆先把地上的物什收拾好,才拿了酒精、創可貼過去,拉起她的小手,幫她處理了起來。
“恩…”
疼得眼睛都紅了,千悅卻是努力掙脫著,始終都沒出聲,而殷以霆,更像是沒看到一般,用力拽著,還加大了力道。
手剛一得空,千悅掄起拳頭砸了一下,語帶哭腔:“你故意的!”
故意這麼大力,還在她傷口上撒鹽!
“你不是故意的?”故意給他添堵,惹他生氣?
“哼!”
原來還是介意!不就花點他錢嗎?她又不是還不起!
收回手,千悅再度抓起了包包,剛一動,卻被人攔腰扯了回去:
“我的錢,投資了,都是要記報酬的!怎麼,你羨慕那些女人…也想學她們,拿我的錢,替我去公關、辦事?”
扭頭,千悅大概能猜到他話裡的意思,心也不禁跟著揪了一下:難道真是她誤會了嗎?
眉頭一挑,她的嗓音卻柔弱了幾分:“全…全都是嗎?”
他給所有女人的錢,全都是為了公務嗎?替他辦事?那是不是不包括伺候他?難道,每個女人都是?
沒有直點破,她的質疑也是明顯的!
淺笑了下,殷以霆寵溺地擰了下她的鼻頭:
“小心眼!有現成的,我還用出去費那個心思?有你這麼個會花錢的小祖宗,我都快養不起了,還有精神去管別人?”
再說,他早過了那種荒唐的年紀!他給安妮的錢,全都是要她陪呂心寶去賭場的籌碼,而且,他早就說了,贏了,算她的,輸了,自然全是他的!
只不過輸贏,是他說了算的!
“以後,不許再胡鬧!不許亂花錢、不許刷爆,聽到了嗎?”
吐了吐舌頭,慢吞吞地,千悅狀應了一聲:“奧——”
其實,再好的法子,出奇才會制勝,既然用過,也達到目的了,她當然是不會再用!只是,她卻沒明言。
許久沒見她,又忙得焦頭爛額,這會兒抱著她,軟玉溫香的,真像是揣了個小太陽,暖得他心都要化了,殷以霆有些愛不釋手,俯身,在她唇角親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