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開了一點距離,千悅便什麼也不想吃了。
“玩夠了?”自然也知道她那點小心思,放下夾子,殷以霆輕輕搖了下頭,卻沒有絲毫不快。
其實,他跟珠心。也沒什麼可聊的。而且,每次一跟她在一起,他時不時就會有種說不出的‘不舒服’。潛意識裡,他也不願意跟這個女人多呆。
反倒是跟千悅,他更自在,嬉笑打罵,都很隨心。
“嘻嘻…”
也不掩飾,千悅笑著靠近了他懷中:“她幹嘛總纏著你?我不喜歡嘛!”
從沒如此厭惡一個女人,這一刻,千悅的厭惡,當真如毒蛇猛獸。這司馬昭之心都刻到臉上了,她更得防著點了。
“可能也是想拉贊助吧!這個圈的水很深…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沉了!”
“這樣的功成名就。有意思嗎?”
生財之道千千萬萬種,為什麼不在自己的實力上下點功夫,要走這些偏門呢?
“青春飯,你不懂?”還問這種傻話?
總之無法苟同,千悅也懶得跟他爭辯,當即搖頭道:“哎呀,不提她了,真掃興!我們去那邊吧——”
隨即。兩人便轉向了舞池的另一側,見狀,別提珠心多鬧心了!
***
跟殷以霆又見了幾個朋友,見他跟俊凱、還有幾個男人交頭接耳地,似乎說什麼正事。千悅便轉身。拐去了一側的洗手間。
整理了下儀容,千悅剛一走出,一道明晃的白影就擋到了眼前,兩人不約而同地唏了口氣,顯然,對彼此,都不怎麼待見。
側身,千悅往牆邊靠了一步,正打算離開。一道尖酸的嗓音卻突然響起:
“怎麼?你好像很怕見到我?怕再次輸給我?”
知道她說得是上次海選的事兒,撩了下額角的髮絲,千悅當即淺笑出聲:
“么,這話說的?!要輸,我也是輸在自己老公手裡!這麼往臉上貼金,好嗎?”
要不是殷以霆給她打了零分,誰誰給誰,還不一定呢!
“所以,你這個太太在他心裡,也值不了多少份量!娶了,也不一定是喜歡的;沒娶,也不見得不喜歡!”
看珠心一副惦記別人老公、還勝券在握的嘴臉,千悅心裡是火大的:這是赤果果的挑釁啊!
尖銳的指甲刺入掌心,她卻越發笑得燦爛:
“這有多少份量,我是拿不準了!倒是沒聽說,男人娶個不喜歡的,也能夜夜辛勞、熱情伺候了!至於‘喜歡’嘛,我老公喜歡的女的,可多了去了,畫報裡的,影視裡的,A...V裡的,還有櫻桃小丸子,我家的狗狗也是母的…要是都算上,那我估計真沒份量了,有些人,就更排不上了!”
說著,千悅還故意微微彎身,讓她看清楚她肩下不遠處那微露卻清晰刺目的…吻痕!
說她老公不喜歡她是吧?那又怎樣,不喜歡,也是她老公,光明正大站在他身邊的,也是她;天天晚上他抱的,也是她!
想往自己臉上貼金,有本事,跟櫻桃小丸子去爭去比吧!哼!
殷以霆剛一走出,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幕。
“你…”
沒想到她口齒如此凌厲,望著她胸前那清晰的齒痕,漲得滿臉通紅,珠心怒道:“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