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到底想幹什麼?就這麼一直跟他冷戰下去?每次開個頭,她都能弄得他沒後文?她是想跟他分居一輩子,買一屋子熊陪她過嗎?
惱火至極,殷以霆決定晚上回來,一定要跟她好好談談。
果然,她回來的時候,又過了九點,懷裡還抱著了一隻熊,只不錯,這次,是白色的了,同樣地,她又走去了榻榻米,找個位置把熊擺好,又從頭到尾理順、點名一般點了一遍。
他幾天沒回家,她像是全然沒察覺一般,同樣地,視他如無物。
一瞬不瞬得等著她,殷以霆眯著眸子看了半天,他沒察覺,看到他的那一瞬間,她冷凝的眸子是閃過光彩的。
千悅擺好,剛一起身,殷以霆上前,甩手就把她的熊給砸下了幾個。
“你幹什麼?”一回來就發脾氣,還能不能好好過了?
抬腳,殷以霆便將腳邊的熊給踹了出去:
“終於說話了?我還以為你準備啞巴一輩子?就因為一個秘書,你到底要跟我…‘氣’到什麼時候?”
差點又說‘鬧’了,火頭上,他竟然都能給臨時改成了‘氣’了。
“你是打算以後跟這堆破熊過嗎?我幾天沒回來,你都不問問我幹什麼去了?”
一直被當空氣忽略,殷以霆也火大了,張口就吼道:
“我帶著我的秘書出差了!你聽到了嗎?我跟你說我跟她沒什麼,你不信,你非要這樣嗎?是不是非逼得我們有什麼,你就高興了?如果我不開了她,你是不是打算這輩子都這樣?這輩子都睡沙發?”
鼻頭猛然一酸,千悅的心頓時還是疼得嘩嘩淌血:
“你說完了嗎?說完了,就給我滾!你這麼喜歡你的秘書,你陪她過去吧!我才不稀罕!以後,不要隨便碰我的東西!”
轉身,撿起地上的熊,千悅還是紅了眼眶,垂著頭,半天都沒起身。
沒想到,居然聽到這樣的答案,殷以霆也當即火了,“好,我以後都不回來了!”
甩手,他抽了西裝,也氣沖沖地出了門。
剛一發動車子,他就後悔了,砰砰砸了兩拳,才飛速踩下了油門:
‘該死!他不是想說這些的!怎麼又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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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摔門而去,千悅的淚也啪啪掉了下來。
‘她不在乎,她一點都不在乎!不屬於她的男人,她不要!她拿得起,她就放得下!你那麼喜歡秘書,我給你們騰地方,誰稀罕——’
說歸說,可因為這件事,而後接連的兩天,千悅都沒去遊戲廳,而是一下班,就早早回家了,可殷以霆,卻真得再也沒有回來過。
辦公室裡,從摔門離去後,殷以霆更是難受,臉色也是鐵青地嚇人。
這天,下了班,天悅剛走出辦公室,就見店裡來了一位意外之客:“你怎麼找到這來了?”
“有名字,還不簡單嘛!怎麼了,哭喪著臉,被人欺負了?”
其實,他是兩天在遊戲機廳沒看到她,擔心難受。
“你好像還欠我不止一頓飯吧!走吧…今天先還一頓!”
說著,楚嘉銘硬是拉著千悅出了門。
“我沒胃口,改天吧…”覺得跟殷以霆真得要完蛋了,千悅的心情很不好。
“人是鐵飯是鋼,怎麼了…這是?真出什麼事兒了?”
楚嘉銘溫柔關切的話一出聲,像是洪水衝破了低窪,憋了許久,千悅‘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
“他不要我了…”以縱縱圾。
蹲下,她突然就哭成了淚人。大街上,半蹲著,環抱著自己,千悅哭得稀里嘩啦。
一邊,呆站著,楚嘉銘臉色陣陣乍青乍白的難看,瞪著她,慌得手足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