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頭,對著手機,殷以霆又是一陣頭疼。剛要回撥,手機響了下,想到晚上還有安排,她可能又在氣頭上,他便只能暫時放了下來。
***
跟隨行的經理溝通了下,殷以霆便直接去了宴會廳。
心情也有些煩悶,應酬著,殷以霆不免多灌了兩杯紅酒,剛放下酒杯,一轉身,就見秦秀站到了身後:
她怎麼也來了?
“殷總,好巧…林總說晚上有應酬,我就跟著過來了!”
“恩…”
都說他鄉遇故知,自然會親切幾分,可這會兒,殷以霆的心情當真煩透了,自己一度鍾愛熟悉的面孔,這一刻,他看著,卻是極度鬧心。
果然,他還沒開口,舊事又重提了:
“殷總,真的不能單獨給我一點時間嗎?雖然您的生日過了,我還是想能親自下廚,親自做點什麼,表達一下我的感激之情!聽說您在這兒出差,我特意央求林總帶我來的…連同事都得罪了!這輩子,我從來沒遇到過對我這麼好的男人,我也不想欠人情…原本想著能替您工作分擔點什麼也好,結果又…您就滿足我這兒小小心願,讓我為您做點什麼吧!”
當然,殷以霆做夢都不會想到,她專門奔著他來的不說,在酒店詢問處,還以她的太太自居,明裡暗裡地編著透了不少博人同情的資訊出來。
所以酒店不明詳情的服務生就當真以為他們兩個是熱戀的情侶,而殷以霆一度迫於家族壓力是豪門千金訂過婚,兩人是被生生拆散的苦命鴛鴦,現在才剛剛名正言順,卻並不算光明正大,迫於身份,不得不有些隱晦。
見她知恩圖報,除了這次纏人點,其他時候倒也不算過分,要求雖然有些強人所難,也不是妄想,平心而論,殷以霆對她,真得不算討厭。土找引巴。
所以,再一次,他的口氣,也還算和氣,就像剛剛她來敲門,他打著電話,也就讓她進了,不接受她的好意,就請她出去了一樣:
“我說了,不需要!如果你真得覺得虧欠我,別再提這個要求,就是在幫我、報答我了,明白?你再這樣堅持,就不是鍥而不捨,而是給我困擾,恩將仇報了,明白?”
這一次,殷以霆自認把話說得十分通透了,只想她以後能別再自以為是的‘幫倒忙’了!
這一次,秦秀聰明地點了下頭,因為她的目的近乎也算是達到了,她也怕太過了,惹他反感。
當即轉移了話題道:
“那我以後不提了!就當這次我們是偶遇的吧!也算是有緣了!殷總,可以請你跳支舞嗎?”
頓時,殷以霆真是哭笑不得,他不想跟她跳舞。雖然拒絕不太禮貌,可這個時候,他真沒心情!
只是他沒出聲,秦秀先可憐兮兮的開口了:“這個也不行嗎?這麼多人,也算過分嗎?”
這一點上,秦秀是很聰明的!即便她瞭解了很多他跟朱青秀的過去,甚至知道自己跟朱青秀長得一模一樣,她卻裝得什麼都不知道!
所以,這一刻,殷以霆著實覺得‘自己對一個對自己感恩、什麼都不知道的善良女孩’如此不留情面的拒絕,是殘忍了。
恰好此時又有幾個熟人走了過來:
“殷總當真是好福氣,這人長得氣派,待遇都不一樣,還有這麼漂亮的小姐邀舞?”
“是啊,是啊,當真羨煞旁人!比不了,比不了…”
“酒回來再喝,去吧!”
“去吧,別讓人家等急了…”
…
被幾個朋友一番哄抬,殷以霆也不再說什麼,只能點頭示意,跟秦秀進了舞池,想著趕緊完事、早打發也好!
兩人進入舞池沒多久,一個旋身,殷以霆不經意間一個抬眸,舞池外一抹直立的亮藍色身影陡然進入視野,條件反射地,他已經推開了秦秀,轉而匆匆擠了出來。
“千…千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