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爾本次無奈地長嘆一聲,將電話還給了伊布斯基,隨後臉上堆起討好的笑容,腆著臉說道。
“嘿,看在我是張震鐵哥們的份兒上,能不能通融通融,給我弄點啤酒來?”
伊布斯基面無表情地盯著他看了幾秒,隨後微微點了點頭,轉身吩咐手下:“給他拿點伏特加來。”
卡爾本次一聽,瞪大了眼睛:“不是吧,大哥,我要的是啤酒啊!”
伊布斯基頭也不回地丟下一句:“這裡只有高度酒,愛喝不喝,湊合著吧!”
另一邊,張震坐在車後座,揉著緊皺的眉頭,只覺心裡千頭萬緒,亂成了一團麻。
他的腦海中不斷盤旋著同一個問題:到底要不要採用安吉麗爾提出的那個辦法呢?
如果採用,卡爾的安全必須得到萬無一失的保障,那就得派出得力人手。
思來想去,他第一個想到的便是了塵。
張震扭頭看向身旁的了塵,此時的了塵已然進入了夢鄉,均勻的呼吸聲在車內輕輕迴盪。
張震望著了塵疲憊的面容,心中滿是糾結與不捨。
這位師兄一路陪著自己天南海北闖蕩,歷經無數艱難險阻,如今怎能再讓他去冒生命危險呢?
“張震,你可算回來了,我還擔心你被外面的狐狸精給勾搭走了呢!”
安妮絲身著一襲輕薄的浴袍,手中優雅地握著一杯紅酒,笑意盈盈地站在客廳,親自迎接張震歸來。
張震一邊脫著外套,一邊笑罵道:“你呀,你才是這世上最厲害的狐狸精!”
安妮絲早已為張震準備了一桌豐盛的夜宵,精緻的菜餚在燭光的映照下散發著誘人的光澤。
二人在餐桌前相對而坐,搖曳的燭光將他們的身影拉得忽長忽短,殷紅的美酒在酒杯中輕輕盪漾。
安妮絲眼尖,很快便察覺到張震眉宇之間彷彿藏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愁容,不由得心疼地輕聲問道。
“是不是國內的生意出了什麼問題,讓你心煩了?”
張震微微搖了搖頭,說道:“國內的生意一切正常,我是為這邊的案子發愁……”
他遂將梅爾本次的案子從頭至尾簡要敘述了一遍,包括自己為何如此發愁的緣由。
安妮絲靜靜地聽著,心中滿是對張震的關切,暗自盤算著如何為他分憂解難。
沉思良久,安妮絲突然眼前一亮,說道:“既然卡爾在這案子裡如此關鍵,那你何不用釜底抽薪的辦法呢?”
張震聞言,眼睛也跟著亮了起來,追問道:“你是說找到老本次的軟肋?”
安妮絲笑著點頭,娓娓道來:“是啊,你想啊,如果老本次真的殺了女兒,還要再殺兒子,那他以後該怎麼辦呢?
我在西德有個親戚,是幹私家偵探這一行的。
要不,讓他去調查一下,說不定能發現什麼有用的線索,對你有所幫助呢。”
張震仿若被一道閃電擊中,瞬間恍然大悟。
對啊,無論外國人的價值觀如何,誰都不想自己落得個孤苦伶仃、斷子絕孫的下場。
老本次既然捨得下此狠手,連卡爾都不放過,那必定是心中另有繼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