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就這樣，在周緒遠帶著大批巡捕，遠遠將二人包圍起來的情況下。

確保他們聽不到交談後，姜凡和麵色晦暗的姚金龍，展開了最後的談話。

當然，某種意義上，也可以理解為倆人最後的交鋒。

畢竟，姚金龍手上還是有籌碼的。

“李雨晴被關押在什麼地方？”

開門見山，姜凡沒有磨嘰，直接問出了他最想知道的一件事。

姚金龍呢？

面無表情的微微抬頭，一臉冷漠的盯著姜凡。

什麼也沒有說。

此時的他已經度過了之前情緒最激動的階段，換而言之，他已經冷靜了下來，不會再像是之前病房中那樣進退失據。

“嗯？”

在周緒遠的注視下，姜凡突然在他緊張的目光中，抬起手十分親暱的摟著姚金龍的肩膀。

“警惕點，這姜凡如果有什麼危險舉動，立即動手。”生怕出現意外的周緒遠，立即對四周手下吩咐。

但這其實完全是多餘的擔憂。

無論姜凡放走姚金龍，還是殺了姚金龍，怎麼可能在周緒遠的眼皮子底下幹？

他不為自己考慮，也得為七姐楚輕眉考慮。

所以……

他的親暱動作，並非什麼危險舉動，而是將姚金龍一臉嫌棄的摟近後，壓低聲音道：“今天下午檢署趕在下班前，突然襲擊，將輝煌集團賬戶凍結查封，你猜猜看，這事是誰在幕後推動的？”

不是方清雪嗎？

姚金龍眼皮輕輕掀起，夾雜著掩飾不住的疑惑，看向姜凡。

但是下一秒，不等姜凡開口，他的眼睛之中便湧動出一抹駭然。

如果是方清雪做的，姜凡現在還用神神秘秘的問他嗎？

“看來你應該猜到了，不過有些晚了。”

姜凡看到姚金龍的模樣，咧嘴泛起一抹淺笑，聲音猶如惡魔一樣，宣告了姚金龍的最終歸宿。

“是陳博明乾的，雖然我沒有證據證明這一切，但現在這個節骨眼上，我也沒必要騙你了，像你龍爺這樣的聰明人，肯定一點就通。”

聲音頓了頓，姜凡語氣含笑道：“凍結賬戶，只是第一步，陳家下一步，就是讓輝煌集團萬劫不復。”

“為什麼？”

喉結聳動，內心驚駭的姚金龍，再也按耐不住自己的疑問，仰頭喃喃失聲道。

對此，姜凡聳肩道：“這你應該是很有覺悟的，夜壺嘛，要用的時候，自然要拉出來，不用了，而且這夜壺裡面的屎尿還有可能飛濺出來，那麼最好的方法，是什麼？”

“……”姚金龍嘴巴張了張，卻像是被割斷咽喉一樣，發不出絲毫的聲音。

“現在，你明白自己的處境了吧？”

聽著姜凡的詢問，姚金龍無比艱難的深吸一口氣後，輕輕閉上了雙眸。

嘴唇動了動，在姜凡的死死注視下，姚金龍開口了。

“紅光路，金海賓館庫房。”

姚金龍有些頹廢，也有些疲憊的交待了李雨晴的藏身之所。

但也就僅此而已。

姜凡眉頭皺了皺，不解道：“你不準備再說些其他什麼？”

“你想要什麼？”

“比如……”姜凡一臉期待道：“陳博明的一些黑料和把柄，我相信，你手上肯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