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小姐,今天的事與手無關,是孟老夫人……”
柔兒急促的問:“我婆婆怎麼了?又吃多酒了?”
“不是,她偷了夫人的琉璃項鍊。”
柔兒大眼睛瞪得圓溜溜的,“看來我爹爹也是老糊塗了,雞毛蒜皮的小事也辨不得真假了!想我婆婆不懵不傻,怎麼會做出這種下三濫的事?一定是有什麼誤會。”
“不,孟老夫人已經承認了!”
“什麼!”柔兒驚呼到,朝床上望了一眼。
夫君翻了身,迷迷糊糊的問道:“柔兒,外面怎麼那麼吵?”
“哦,爹爹請你過去聊聊天呢!天太晚了,明天再去吧!”柔兒示意家丁離開,家丁卻立著不動。
夫君馬上爬起來,“陪岳父聊天是應該的,我剛才吃多了酒,讓各位久等了,實在是抱歉!請各位容我穿戴好便來!”說完,吩咐柔兒關上門。
夫君不讓柔兒跟著,一言不發跟著李春到了廳堂,滿身是血的惡婆婆被五花大綁,跪在地上,不停求饒,“親家,孩子大喜的日子,衝了喜不好,快放了我吧!”
“哼!放了你?像你這樣為老不尊,還得在我們李府住上好幾十年呢!怎麼樣也得讓你受點皮肉之苦,你才記得住。”李夫人言辭灼灼。
夫君在惡婆婆面前蹲了下來,抑鬱愁悵的眼眸正是我所熟悉的,“娘,怎麼回事?”
惡婆婆見到他,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跪走過去抱住他的腿,“兒啊,王媒婆因我收了她的禮,與她妹妹,也就是柔兒的奶孃合夥誆我,說帶我去看幾件稀罕玩意,然後送了我一件琉璃項鍊。可親家母說她正好丟了這樣東西。兒啊,你可千萬別讓別人欺負我,要不然……”說到這裡,她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笑。
夫君拍拍她的背,“母親不必擔心,孩兒定會為你做主。”
“那就好,那就好!”惡婆婆彷彿對能洗脫她的罪名十拿九穩了,挑釁地瞪著王媒婆和奶孃,是得二人眼神閃爍,隱了笑意。
夫君讓王媒婆說一下經過,她卻表示,她們二人與此事毫無瓜葛,打晚膳開始,她們一直陪著李夫人招呼女賓。而且,得到了李夫人的證實。
惡婆婆驚得說不出話來!仰視了李夫人許久,“親家母,我們的兒女今天剛喜結連理,以後我們還要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你可不能幫著外人誣陷我啊!”
“哈哈!”王媒婆拈著蘭花指,揮著手帕,肉乎乎的身子有的花枝亂顫,“誣陷?你剛才明明承認了東西就是你偷的,這麼多人都可以作證。姑爺不信的話,隨便拉個人來問問便是!”
“那是你們屈打成招!”惡婆婆一字一句從牙縫裡擠出來。
李夫人拍桌子,哼道:“住在同一個屋簷下?我們李府家大業大,就柔兒和她哥哥兩個孩子,況且,她哥哥在京城風生水起,早已成家立業,也是把柔兒捧在掌心裡疼,勸我和他父親,把李家的家業悉數留給柔兒。這份家產遲早是柔兒與文兒的,李家接你過來同住,已對你是天大的恩惠。你卻如此不知好歹,在他們成親第一天,就開始覬覦你家的財產。如果我們再留你下去,保不準你哪天教壞了文兒。”
“親家母,我並沒有覬覦你們家的財產,我說的句句屬實。對了,她們帶我進你房間時,我在門口還碰到了她!”惡婆婆指著李夫人身旁的一個丫鬟說到。
李夫人轉頭問道:“杏兒,是這樣嗎?”
那丫鬟大概是個實在人,憋得臉都紅了,“夫人,你要我怎麼說就怎麼說。”
李夫人反手摸摸髮髻,“嗯”了一下,聲音揚得高高的。
嚇得丫鬟跪下來,“是的。”
李夫人低聲細氣問:“你想好了?確定是這個樣子的?”
丫鬟身子一抖,“哦,不不不,不是。”
惡婆婆好像明白過來了,“親家母,我要見親家。當時是親家答應我,只要我兒子嫁來李家,你家就給我生養死葬,坐享榮華富貴。哼哼,現在好了,事辦好了,想把我給踢了?門都沒有!就是你們答應,我兒子也不會答應!文兒,你說是吧!”
“是的,我們也不答應!”柔兒接道,孃親,一條琉璃項鍊對李府來說,根本不是什麼事兒。再說了,孃親也從來沒戴過這項鍊,送給婆婆又如何?我和文哥哥成親了,他的母親便是我的母親,我們住在哪裡,她就得住在哪裡。如果孃親不依,大不了我隨夫君,母親回銀月村生活!”
又是個敢愛敢恨的女子!我在她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這一刻,我居然開始喜歡她了!
“柔兒,”李夫人慈愛的笑了,“看你說的什麼話!成親了,就是大人了,不準耍小孩子脾氣!我和你爹並不是要將你婆婆趕出去,是想讓她得到一個教訓,以後不再發生這樣的事情。”
柔兒把惡婆婆扶起來,“那現在婆婆已經受過教訓了,這件事就算過去了。”她抓起桌上的琉璃項鍊,戴在惡婆婆脖子上,“母親,真好看。”
李夫人和悅的說:“既然柔兒說算了,那就算了,文兒,你說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