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凌夜對姜義山口中的“威脅”二字不做否認，淡淡地說道：“聽說姜叔叔這次回國，想在國內發展，有用得著小侄的地方，儘管開口，只要我能辦到的，必然力盡所能。”

姜義山臉上的肌肉抽了抽，鐵青的臉轉頭瞪向姜欣雅。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既然要動顧小沫，就該動的乾淨利索。

現在顧小沫人好端端的站在那，卻讓慕凌夜抓了把柄。

慕耀天再顧忌兩家的關係，也不可能不在意自己兒子的生死。

慕凌夜把這事說出來，慕耀天肯定會站在他兒子那邊。

姜義山是來興師問罪的，結果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有力無處使，氣得臉上的橫肉真抽抽。

姜義山的臉色難看的能滴出水來。

“慕凌夜，你的意思，這麼多年和我們欣雅的感情都是假的？”

“我一直拿欣雅當自己的妹妹。”

姜義山雖然狠厲、殘暴，關鍵的時候卻能沉得住氣。

他現在氣得肺都要炸了，卻仍能忍著不發作，指著顧小沫說：“她可是顧雲清的女兒，當年舉報四海集團的人。”

這一句話，讓慕耀天的臉陰沉了下來。

慕凌夜平靜地迎著姜義山的視線，嘴角噙著一絲冷笑，姜義山這句話，足以挑起父親對顧小沫的不滿，今天顧小沫不能留在這裡。

“這是我們慕家的事，姜叔叔管得未免太寬了吧？”

“老四！”慕耀天冷聲呵斥。

姜義山知道什麼叫點到為止，挑起慕耀天與顧小沫的恨就夠了，接下來，慕耀天會對付顧小沫，比他磨嘴皮子有用的多。

這件事不但是慕家父子的心結，也是顧小沫的心病。

顧小沫低下頭，咬住唇。

抓著她手的大手仍然沉穩有力，沒有任何變化，但她的心不自覺地怦怦直跳。

顧小沫心裡一直有個想法，要相信他，他們是一起的。

頭頂傳來慕凌夜低沉的聲音，“走吧！”

顧小沫抬頭去看他，他的眸子黑沉，看不出悲喜，但她能感覺到，他心裡並不好受。

而讓他不好過的源頭，是他父親顧雲清。

顧小沫一言不發地跟隨著慕凌夜轉身。

“老四，你給我站住，讓那個丫頭滾出慕家！”慕耀天狠狠地瞪著自己的兒子，手握成拳，握得關節‘咯吱’響。

慕凌夜沒有停下。

“你忘了你大哥怎麼死的？”

慕耀天聲音透著快要壓抑不住的恨意。

慕凌夜的身體頓時僵住。

顧小沫深吸一口氣，“你留下吧，我自己先回去。”

慕凌夜眼睛平視前方，拉著她的手，帶著她走向門口。

姜義山見慕凌夜為了顧小沫，連慕耀天都敢忤逆，有些意外，看向顧小沫。

這個丫頭長得極美，姜義山的小眼睛微微眯起，不動聲色地靜觀其變。

姜欣雅看慕凌夜要走，父親也沒阻止的意思，她有點急了。

看向慕耀天，忙上前挽住慕耀天的胳膊，滿臉擔心的說：“慕伯伯，你別動怒，他就這個硬脾氣，你不是不知道，他好不容易回來一躺，別為了不相干的人生氣，鬧得大家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