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聞言一笑,卻搖搖頭沒說話,心道蓋房子可要好幾十兩銀子呢。
“唉,安哥你怎麼買這麼多東西回來?”柳氏轉頭又看見桌子上堆了一堆的東西就問道。
孟子安道,“三嬸,我在您家住這麼些日子,一直得您親自照料,我旁的也做不了什麼,只能買些東西回來。”
“你這孩子,說什麼傻話呢,三嬸照顧你是應該的。”柳氏心疼的看著桌上的一個個盒子就語重心長的道,“這得錢多少錢啊,你一個孩子過活不容易,有錢可不要亂錢,將來用錢的地方多著呢。靈靈啊,這東西能不能拿去退掉啊。”
“三嬸,我都買回來了,可不能再退了,要不然可是打我的臉了。”一聽柳氏要拿去退,孟子安忙說道。還又從荷包裡拿出二兩銀子來,“靈靈,這是我的診費,還有報官的費用,先前都是你墊的。”
“嘿,你個傻小子要幹什麼。”風靈一看他又拿銀子就不高興了,拉下了臉子,“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說什麼診費這不是打我的臉呢,你是替我受傷的,診費我家出也是應該的,再說報官,實則我還要謝謝你呢,我可是借你的手處罰那些人。所以,這賠給你的銀子趕緊收起來,可別再說其他了,否則我得揍人了啊。”
“靈靈,怎麼說話呢。”柳氏扯了她一下,斥了她一聲。然後又拿起那二兩銀子塞回安哥手裡,“好孩子,別和這死丫頭計較,你知道她就那暴脾氣,這銀子你收回去。這東西嬸子留下,你看成麼?”
見此,孟子安只得將銀子收了回來。
不過想到自己已經在柳家住了這麼些日子了,偷看了一眼風靈就又道,“三嬸,我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打擾了你們這麼長時間,呆會我就回家了。”
“啊,這就家去?”柳氏聞言愣了一下。“再在嬸子家住兩日,等好全了再回去,你那屋子這些日子都沒住人了,等明日讓靈靈軒軒他們去給你收拾收拾,東西都拿出來曬曬,弄好了你再回去。”
風靈也道,“就是啊,你急個什麼勁,先在我家住著,過幾日全好了再回去。還有啊,我可提醒你找個時間去錢莊裡把你銀子什麼都給存上。今日你又得了這麼些銀子,再加上上次得來的地契,小錢氏指不定恨死你了,現在肯定在家裡在想著法子怎麼把你銀子給弄回去呢。”
“嗯,我曉得,之前我已經和掌櫃的說好,後日就去上工,等上工我就去鎮上把銀錢存起來。”
“嗯,你心裡有數就行。”
柳氏一旁看兩個孩子笑眯眯的說著話,怎麼看著怎麼覺得對眼,心裡就不免存了點小心思,想著等晚上和孩他爹好好說說。
“娘,今晚開心,咱們做點好吃的慶祝慶祝唄?等回頭將堂爺爺他們也都叫來,原先在縣城是想請他們吃一頓好的,可縣城東西太貴,堂爺爺不樂意,就只是大家各自吃了一碗麵就回來了。”
柳氏想了想和風川對視一眼就道,“靈靈,我想著既然要請乾脆就明日請,回頭把上次分家做見證的幾位族老一塊請來。本來分家咱們就該請頓飯的,之前手上不寬裕,可一直沒請呢。”
風靈這麼一想也是,“好,那聽孃的,剛好明日我去鎮上買菜去。”
既然打算翌日請客,風靈想晚上弄點好吃的想法就落空了。然她卻發現安哥的飯菜水準可是一點都沒降下來,沒有排骨湯啥的,她娘竟然還特意弄了碗蛋羹。風靈直呼到底誰才是親生的,誰才是親生的?
相比三房裡的溫馨熱鬧老風家的氣氛可就不那麼美妙了,風安兩口子從縣裡回來直接就帶著一兒兩女去了孃家,而葉氏是跟著迴風樹村了,對著錢老婆子那是哭哭啼啼的。
風言兩口子知道沒人給二房頂罪,怕老婆子殃及池魚找他們麻煩,連夜飯都沒吃就溜回了自己屋子。
錢老婆子見此一口氣又上不來了。
“夠了,你哭什麼哭,哭能有什麼用?”錢老婆子不耐的道。
已經夠煩人的了,原本這些天她們已經東拼西湊弄了十兩銀子出來,想的就是回頭將老二給贖出來,可現在倒好,銀子是給出去了,可卻是賠給人家的錢,而人呢?還是老樣子要坐牢。早知如此她何必去弄那些個銀子?
“娘唉,現在可怎麼辦啊?”
“怎麼辦?能怎麼辦?都已經判了罪了,功名也沒了,除了坐牢還能怎麼樣?”錢老婆子眼皮子一翻,嘲諷道,“你孃家不是有錢麼,回你孃家看能不能借點,去打點打點,讓那爺兩少吃點苦頭。等過個一年也就回來了。”
“娘……”葉氏高叫一聲,“我孃家是有錢可那是我哥哥的,我上次已經從孃家借了三兩銀子了,我哪好意思再去借?再說了孃家又不是我老子娘做主。”
見讓她回去借個銀子推三阻四的,錢老婆子就臉子一收,目光一瞪,“那你就眼睜睜的看著你兒子和男人在牢裡受苦,等上一年反正都得回來。”
葉氏臉子一白,半晌,不甘不願的出去了。
而錢老婆子則在屋裡陰沉的喘著粗氣,腦子裡也在亂打轉,不知道在想著什麼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