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症斷

街市喧囂,沿路賣糖葫蘆的老人走的累了,坐在街邊擦擦了汗,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並沒有光顧的意思,那把斜放在牆邊的糖葫蘆讓他沮喪的嘆了口氣。

今日收成無果,家裡幾張嘴等著吃飯,煩悶的心情壓的他咳嗽了幾聲,頭低在角落裡落下幾滴熱淚。

“司命,你這店怎麼在街中,平時你不嫌吵雜嗎?”剛落下地看到了靈詢閣的地處代,太白仙君甚為不解的問道。

“這裡以前是荒地,近幾年才慢慢有人住下生活的。”她抬頭回道,正準備進店撇見坐在邊上的大爺,深低著頭用手抹著臉。

花陰淨走上前喚道:“大伯,天氣那麼熱,要不要進店休息下。”

老人抬起頭,見到面色有些擔憂花陰淨然後又望了眼牌匾上的字,有些慌亂的站起道歉:“不好意思,我就是坐會,我現在就走!”

花陰淨見他步形有些蹣跚,有些著急的去拿糖葫蘆杆,她快步先拿起遞給他:“大伯,我是說外面太陽太大了,進去休息會吧。”

原不是來趕自己的,他拍拍花陰淨扶著他的手謝道,望了幾眼店內又擺擺手:“不用了姑娘,謝謝你了,我這身上…不乾淨,姑娘的心意我收下了,人就不去了。”

花陰淨盯了會他手裡的糖葫蘆,拿下了幾串問道:“那這糖葫蘆怎麼買,大伯?”

大伯頓時舉著一隻手指有說道:“一文錢…一串。”

從腰間拿出錢袋,花陰淨拿出一枚銀錠遞上去道:“給,大伯,我拿幾串。”

老人看著銀錠很是為難的樣子,手裡沒有可以找回的零錢,拿也不是拿也不是,聲音低低道:“姑娘,有銅板嗎,我…身上沒零頭找不開…”

花陰淨把銀錠塞在他推拒的手裡笑道:“沒事,那我多拿幾串。”

也不知是怎麼的,忍了許多天的憋悶一下崩潰出來,老人老淚縱橫,連著哭腔抽抽搭搭的說道:“姑娘你真是好人啊~我這幾日啊…一串也沒有賣出,也不是街上的人怎麼聽來的,說我這東西髒,你說,這好幾代正正經經傳下來的手藝!我劉老就是年紀大了些,可做糖葫蘆我是一絲都不得馬虎的!那是傳承!是手藝啊!好幾代人的傳承啊!怎麼就,怎麼就…髒了…”

劉老伯淚如雨下和傾刻的宣洩,在場的花陰淨和太白仙君都為遺憾,心裡不禁苦楚。

老人抹了把淚,看著扶著他的花陰淨,握了握她的手,拉起東西走向街邊道:“謝謝啊…謝謝姑娘了,老頭子衣服破了些,但東西不髒的,放心吃。”

老人蹣跚的背影融在來來往往的人群,可那些鮮紅的糖葫蘆依舊亮眼。

她轉了轉手裡的糖葫蘆喃喃道:“活在世,就算再無愧又怎能堵的住悠悠眾口。”不由的嘆的口氣說:“太白,難得來一趟,看到這個是不是很不是滋味。”

花陰淨這句說的很小聲,但他依舊聽到了,慢慢的回道:“其實這些天界就沒有了,你做為司命,不應早就看淡了嗎。”

劉老伯的話雖在說自己,可重影的是花陰淨接任司命時,前輩說的話。

“接住了,這可是好幾代仙臣的傳承,別斷在手裡,不過交給你,我是放心的。”

到這時,她還記得師博那時鄭重其事的表情,與平日懶散的模樣判若兩人,可萬事尋才接手一年便出事,心裡頗為慚愧,有些心虛的問道:“你說,師傅現在在幹嘛…”

“他?肯定在哪個山頭過著閒雲野鶴的生活。”太白道是不詫異她為何突然問起,只是笑笑的回道。

其實太白和司命算是同門,因為是同一人所教但傳授的不一樣,所以並沒以師兄妹相稱。

花陰淨略表同意的點了點,繼續問道:“那他老人家走之前有說什麼嗎?”

“沒有。”太白想了下那天師傅格外瀟灑的背影,一句話未留頭也未轉的就走了。

“沒有?他不會真和那時說的一樣,等不做仙官了就和之前的一切都要斷決關係吧。”花陰詫異道。

“斷決關係?”太白笑了她一聲,“我看可不是,天君賜的那些珍玩珠寶他可是一件不落,都帶上了。他不告訴我們住處,說白乜就是怕我們找麻煩給他。”

“也是~”花陰淨也覺得依師傅那般性子,那些就像說說而已,可當時因為罰下界,師傅最後臨別的一面也沒見上,心裡總覺著有些遺憾的。

“花姐!”正待花陰淨她們剛轉身踏入店,芩曉南便迎面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