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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衣客解圍

江面靜的很,每個人在手中的劍都一幅箭在弦上的模樣。

未魁二人跪禮起了身依舊低垂著點,這個人讓他們如此恭敬的正是陳劫。

陳劫摩挲著手裡的扳指,低著頭很隨意的說道:“花明淨,幾百年了吧。”

花明淨一時疑惑。

陳劫:“封魂江,有幾百年沒有過活人了吧,我記得上一次,還是和天族那一戰,嘖嘖嘖~那場面,我聽說領軍的將軍至今沒有下落,我估計骨頭渣子都不剩了。”

花明淨本來平靜的面色突然一怔,握著劍的身子不主的往前,一直未有吭聲的冥舟夫擋到她面前。

“閉上你的嘴!”沈臨願怒道:“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再多說一句別怪我不客氣。”說著揮著劍就要衝去。

墨子淵忙拉回小聲道:“你可中圈套了,他這明顯就是激你的。”

“激我?”沈臨願疑惑道:“激我什麼?”

墨子淵輕聲道:“當年的一戰,陳劫的體內被下了禁錮,在萬淵谷一定距離離開會受到萬蟻蝕骨之痛,你再往前兩步可就在距離內了。”

沈臨願後知後覺的點頭,偏頭看去花明淨,她被冥舟夫擋下,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失神,花秦父婦一直是她的心結。

沈臨願道:“司命你不要聽他亂說,花將軍那麼厲害沒人傷的了他,仙逝錄沒有訊息,那就代表他們就一定還活著。”

他彎低身子認真的看著她,花明淨抬頭望著他,他笑起來是好看的,多數男子生的都是稜有角,沈臨願的五官柔和些,眼下的睫氣細長,臉上沒什麼肉但笑起來有著圓圓兩坨,嘴巴也偏圓潤,上唇有些圓,他撒嬌的時候小小的翹起有些像孩子,他很愛笑,慘著話嘮的性子道像是沒有兇相似的,她也見過他生氣的模樣,還是會笑只是不達眼底,有些刻意禮貌的疏離,那份氣質上的清冷就會完全部顯露。

她見過他很多樣子,知道沈臨願是在安慰她,所以努力讓自己不去想而是看眼下的這些事。

墨子淵見人好點了,轉而看向陳劫說道:“陳宗主,你既是走不過來就不要再白廢心計了,那蝕骨的痛,我想也不是那麼好受的。”

陳劫狠狠的剮了墨子淵兩眼,眯著眼睛道:“威脅我?你當真以為我會怕了你?”

話音剛落,陳劫便箭速衝上來,兩步一踏瞬間就到了花明淨的面前,花明淨劍都還沒來的及出鞘就雙手抬起擋在頭前,陳劫伸出另一隻手向她抓去,花明淨立即棄劍後翻彈開,還沒落下陳劫已經轉身又飛來,劍還被棄在了遠處,花明淨轉手結印,直面對上陳劫,沈臨願和墨子淵相繼而來,陳劫分出一手對抗,面對三人的全力攻擊,他卻沒有一點敗相。

墨子淵轉扇一擊,偏身躲開一掌又繼上定力一按推回陳劫一掌,面對池暮的從容不迫,此刻對上陳劫他也只能奮力出招才好阻擋接二連三他掌力。

陳劫退開三人之中,幻化界限琴手指壓上撥出,三人立即凌空轉身躲開,陳劫召出了界限琴,她們應對的更為吃力,花明淨手結藍花印,周身上下各顯光環吸入絃音。

沈臨願的劍法奇異,竟然把絃音接在劍下反手轉了圈,被他“四兩撥千”的送了回去,陳劫也是沒有料到,急忙撥絃將回招抵消,這間空隙給他們爭得機會。

墨子淵停下扇子突然喊道:“虞君,你還不出來!是等著給我們收屍嗎?!”

聞聲,一陣異香突然入鼻,花明淨立刻捂面,一團紅影緩緩踩江而來,伴著一堆片狀物撞在一起的聲響。

而那些狀片撞出的聲音讓本在發招的陳劫慘痛大喊,捂著心口跪倒在江面極力隱忍著什麼,可那些聲音催的聲聲急促,讓他爆發似的打滾,池暮和未魁跑到一旁,被陳劫胡亂的擊飛,已然一幅走火入魔的神態。

見此情景她立刻看向從深處走來的人影。

墨子淵身旁的一人,打扮十分特色,銀鐲銀鏈掛滿了手腳,腰間也是別了一圈鈴鐺,走起來稀稀拉拉的響著,劉海長長的遮住了半隻眼睛,只是面色很白,唇色很紅,像是塗了脂肪的“女孩”,腦袋上還辮了很多複雜的辮子,用紅繩纏著,要說像女孩,個頭很高,但要是男孩,身形又太纖細清瘦,而且走起來的身姿很鬼魅,讓人感覺像在飄,那一身大紅色加銀飾實在是讓人挪不開注意力。

紅衣客出現三人才得以停歇,墨子淵沒好氣的扇著風說道:“你可總算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