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矇矇亮,夜幕慢慢降下去,開始升起了天光,微風把三人的衣尾吹動起,拉起戰場。
沈臨願二話不說,握緊劍踏步衝去,陳劫摸上琴絃彈動,緊圍他的身形攻擊。
沈臨願揮劍一轉,幾招幾式乾淨利落,不似往常那般花哨,陳劫的琴音十分戳耳,每一次都壓的很快很響,實在不是讓人賞心悅目的琴技。
沈臨願難受搖了搖頭喊了一通:“嘖…彈這麼難聽,我用腳都好過你!”
陳劫道道是不以為然,嗓音擾神,力道壓猛加快攻勢是他故意為之,雙指一壓琴絃,琴音衝擊上前,被動的沈臨願被打退了小段距離,甩了甩有些震麻的右手。
“這傢伙,真是不好對付,用這種爛招。”沈臨願沒好氣的低咒了幾聲。
院子裡以未魁帶頭,圍進了一群人,衣袍一樣,是萬淵谷的弟子們,聽到聲響,醒了沒醒的都匆匆執劍而來。
花陰淨掃了眼局視,仔細看了人群數量,有些緊張的靠近沈臨願低聲道:“沈臨願,不要再打了,那些人是血傀,等他們合陣我們就出不去了。”
“陣?”沈臨願順著視線毫不在意的看了下,不太陰白道:“什麼陣啊?我怎麼沒看出。”
“以人為修煉的結界,一共十七人,他們……小心!”花陰淨拉開沈臨願,揮劍一擊,陳劫他偷襲和劍氣相坻,氣圍把花陰淨彈飛,倒在邊緣。
“還敢動用功力,找死!”陳劫收回手背在身後捏爆一枚丹藥。
氣血上湧,花陰淨撐著劍跪地吐出一口鮮血,她感覺的到身體流走的靈脩變的緩慢,隱隱有些封住的知覺。
陳劫的修煉是輔毒而成的,每一招都有致命的劇毒,方才對陣時她被實實在在的受了一擊,已是傷重之軀。
“司命!你怎麼樣!”
“咳…!別管我,快出去!”
毒素侵入,花陰淨意識昏迷的虛弱的向前倒去,沈臨願下意識的張開手,接進懷裡。
“司命!司命!”
嘖,該死!自己大意了,要趕快出去。
沈臨願轉頭掃了眼四周,抱起花陰淨,從懷中拿出符紙向前丟下,給陳劫留下一句話,身影便消失了。
“混蛋!竟然是瞬移符!”陳劫收手衝向前,怒不可遏的看向消失的地方,嘴唇微微發抖的對向下面的人吼道。
“愣著幹嘛?!追!都給追!要是找不到人的,給我提頭來見!!”
屋簷下的弟子少見宗主如此失態,迅速跑出院子,開始集結隊伍,出發搜尋。
陳劫收緊掌頭盯向遠處冷聲道:“花陰淨,既然你那麼愛管閒事,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林子裡
“司命?聽的到我說話嗎?”他把花陰淨放下,靠在樹邊。
“都搜仔細點!”萬淵谷的人已經到了林子邊,幾個人開始往裡面走。
沈臨願聽到聲音,立刻躲到樹後,藉著掩體看著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