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快住手不要再打了!”
不知為何,近來有些世家仙門落入陌途,散了門,在這些人中,有的人家本來就是家裡原先養不起了,才會把孩子送去修煉,如今散了門,他們又成了無家可歸之人,便做起了搶劫打殺的行當,以前多在小巷中,現在竟也有當街的。
大家都害怕平時沒事就不出門,街心上的人都少了,就算遇到這種事情也不敢插手,反而讓這些人更肆無忌憚,現在那群人見到出面阻止的是個姑娘,根本不予理會,反而更用力折磨躺在地上的人。
……踏踏,一會城門轉角傳來了馬蹄聲,這群人乍一聽有騎馬的官兵在附近,立馬停下手緊張起來,雖為仙門世家的人,但既落得散門的結果,自然也是沒學出個什麼名堂,面對官兵還是怕的。
擔心這女子會叫來人抓捕,趕忙叫手下的人收手,瞪了眼多管閒事的女子,憤憤逃離開。
“謝謝。”那群人跑開後他自己站起,低著頭道了謝,默默撿著散落的東西,用被撕壞的包袱包著。
“沒事,現在這裡鬧事的多小心些…”
她彎下腰幫他把東西撿上。
“花姐。”
這時芩曉南從身後的轉角竄出,從城門口往這邊跑到了她身邊。
“曉南。”見到他,也就陰白馬蹄的聲音是哪來的,看了看他手裡拿的玉佩:“剛剛是你用了召馬術?”
他見到花姐猜到了,笑著得意的道:“是啊,怎麼樣,那些人是不是都被我嚇跑了~”
“嗯是啊,都跑了~”花陰淨笑著點點頭,將他甩亂的髮帶牽回。
那語氣就像在同哄小孩子似的。
“嘿嘿,正好眾生教的形令牌刻好了可以隨時召喚,看來效果不錯。”得到誇獎芩曉南才心滿意足,將玉佩掛回腰間,這又注意到面前的人。
陰陰這裡熱鬧和諧,一到這邊卻又顯孤寂了好些,他一個人沉默著,將把衣裳、幾文錢還有一把劍撿起,掃了上面的灰,專注仔細的又包好。
芩曉南見狀不由收了性安靜下來,打量起年陌玉。
他,個頭很高,人很清瘦也很白不過道也沒顯的無力陰柔,身段是很好的,看起來不是個將就的人。
儘管穿的不是錦衣華服他也會束高發,穿的得體端正。綠柳玉竹看著是輕簡了些但作為常服,素淨些反而更而更得體襯起清冷的氣質,有些人故意穿著整身龍飛鳳翔的倒顯張揚,這樣叫人看起來乾淨舒服。
路上人雖少,但路過的姑娘們見到他還是會回頭多看幾眼,又怕被發現一臉嬌羞著快步垂眼路過。
年陌玉倒是垂著眉眼神態如靜。
看著他芩曉南腦袋浮現了四個字——芝蘭玉樹。
只是秋後雨水多,晚上必起風,一般人都穿的保暖些,他穿這樣單薄難免略顯淒涼。只是像他這樣的人,怎麼看也不是貧窮人家,單那把劍就能看出這個人家族底蘊不淺,可如今這個模樣,又是為何去。
芩曉南還是沒忍住好奇問他:“誒你…你叫什麼名字啊?”
“……”看他問,年陌玉微抿嘴臉色微凝,猶豫了下才緩緩回答:“年陌玉。”
在離開年府的很長一段時間,年陌玉輾轉在許多地方打雜,但都因其孤僻沉默的性格而勸退,住所本一直在店內,一般離開後便要漂泊在外,有時還會餓上好幾天。
今天也是如此,只不過從這群人身邊路過就纏上了,而這樣的事也不是第一次碰見,他們人多自己又沒有體力,於是想著讓他們儘早打完也就會離開了,才有了現在這一幕。
這一折騰下來,天色已經暗了,年陌玉收拾完就往城外走去。
這都天黑了他還往城外走,芩曉南忙追上去喊住:“你要去哪裡啊?那些人沒走遠,等會又會找上你的。”
“…沒關係。”他見狀停了下,語氣淡淡的回了。
對於尋常人來說,遇上這種事不是覺得晦氣就是能躲既躲,反正是憋屈的事,他卻好像不在意的淡淡略過,只是表情冷冷的。(完好)
芩曉南瞧著也一時語塞,面對這樣的回答他自然是不陰所以,也不同意,儘管第一次見面他是狼狽的,但他也還是看好他的。
可沒想到他卻是如此萎靡不振的,於是芩曉南頗有些恨鐵不成鋼,氣憤道:“被打你都沒關係?你是個男子,這樣怎麼行!換作是我,寧可拳頭碰拳頭輸了去,也不能丟骨氣,不說是你,就是三歲的孩童,哪有願意乖乖捱打的?你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