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神識卻感受到那處隱秘的空間裡面爆發了一場接著一場的大戰,電光石火,金光瀰漫,彷彿還聽見了那久違的梵音。
嬴棄的神識只在那個空間存在了很短的時間就被彈射回來,想來,應是下了禁制吧。不過,他摩挲著下巴,暗暗揣測:“莫非,這群和尚在那空間裡面比試?倒是也像,畢竟這金光和梵音也是佛門功法特有的,嬴棄摸了摸自己心口處,這一久,他越發感覺體內的慧能法師修為有些異動。”
神識被這般突兀的彈射回來,嬴棄只覺腦袋有些昏漲,這空間的禁制實在太過於強橫了些,嬴棄看著面前正在打坐的和尚,異常感興趣,很想知道這些個和尚究竟能打多久。
雖然有些許的遺憾,自己的神識不能不能進入其中觀摩這場戰鬥,可是看他們打坐也還是有趣的。
宿舍內,眾人見嬴棄久久沒有回來,心中有些許的擔憂,不過他們擔憂的不是嬴棄的人身安全問題,而是怕嬴棄這小子和美人約會,一時間沒有忍住,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若真是到了那個時候,思緣那妮子免不了要責怪眾人沒有看住嬴棄了。
宋星舒在宿舍內來回踱步,面露愁容,嘴裡喃喃道:“這小師弟也真是絕了,大半夜的和玉子峰的師姐瞎晃悠什麼呢,也不怕那風致師太怪罪!”
霽霖等人看到宋星舒這幅神情,又加上他一直來回晃動在眾人眼前,他們也是有些煩躁,繼而說道:“師兄,你能不能別走了,晃得我頭暈眼花啊!”
遠野也是附和道:“作為兄弟,嬴棄能和斯年師姐那般美人通夜而遊,咱們應該為他高興啊,這可是幾輩子都修不來的福分喲。”
瞧著遠野這般猥瑣的模樣,霽霖倒是來了興趣,順著遠野的話說道:“師兄,咱們擔心個毛啊,他若是真把那斯年師姐搞到手了,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啊。雖然思緣師妹可能會非常不爽,可是這世間三妻四妾又不是什麼稀罕事兒,相信她也會理解的。”
宋星舒揹負雙手,一本正經地看著他二人,頓時覺得有些無語,不過貌似他倆的話還是有些道理的,隨即也是坐下來,和他二人談論起來。
許是天氣太冷的緣故,又或者是其他的原因,嬴棄坐在擂臺之下猛地打了個噴嚏,他看了看周圍,而後卻是拉緊了衣服,祈求保暖一些。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那些個和尚依然沒有動靜,加上天氣確實是很冷,嬴棄也沒有心思再在此地停留,轉身便回了宿舍。
看著嬴棄被冷凍地通紅的小臉,眾人彷彿能想到嬴棄與斯年是多麼的不顧一切,霽霖隨即戲謔地望著嬴棄,而後說道:“小師弟,這天兒這麼冷,你也能堅持下去?”
嬴棄肯定地點點頭,而後看著奇怪的眾人,說道:“男子漢大丈夫怎能連這點冷都受不了?”
眾人充滿敬意地看著嬴棄,而後說道:“可是你不怕冷,難道也不管別人嗎?”
嬴棄想到那群和尚這麼冷依然能夠打坐,很是欽佩,隨即道:“我管別人做什麼,那是人家自願的,我又沒有強迫人家,對吧?”
聞言,眾人目瞪口呆地瞧著嬴棄,良久也說不出半個字,只是內心卻暗暗道:平日裡孤傲矜持的斯年師姐竟然是這樣的人?
嬴棄與宋星舒等人的討論根本不在同一個頻道上,所以嬴棄也沒有察覺到眾人語氣裡的一些奇怪。他隨意洗漱了一番,便是爬回了床上,睡了過去。
宋星舒和霽霖聯想到遠野的呼嚕聲,驚地也是不敢在過多的廢話,強迫自己早早地睡了過去。
第二日,來廣場之上的弟子少了許多,那群和尚卻是一直在打坐,彷彿已經石化了一般,與昨日相比並沒有半點不同。
昨日的比試大都是結丹境之下的弟子比試,今日,卻是靈氣期與結丹境的弟子共同比試,其實,誰輸誰贏一眼便能看得出來,根本無須比試,所以再剛開始青松道人決定以比武的方式選拔到極南之地的弟子根本就是浪費時間,反對者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