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信了,我今天不能控制住你!”興起惡狠狠地盯著這把不聽話的長劍,眼中怒火急劇攀升,誓要與這長劍拼個高低。
話雖是這樣說,可是嬴棄卻一直破有種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感覺,這把自己用靈氣凝聚出來的長劍,貌似一直與自己作對,對於自己主人的這個身份,極為抗拒。
其實,也並非是這把長劍很難控制,想要完整的駕馭它也不費吹灰之力,只是此刻的嬴棄僅僅只是結丹境的修為,沒有修煉過自己的神識,此刻他的神識只是雛形,也就導致了他的神識力量太過於弱小,不能駕馭長劍。
一般說來,修仙一脈中,無論是那個門派,或者是哪個修仙世家,只要門內弟子達到結丹境的修為,宗門掌門和世家家主都會給予弟子們一些修煉神識的方法。
只不過很可惜的是,此刻的嬴棄在外人眼中一直是一個靈氣期四貫的弟子,莫說給予他修煉神識的方法和口訣,就是很普通的一顆靈氣丹他也沒有得到過。
當然,易玄道人曾在半年以前給了他一顆極為強橫的丹藥,他也吸收了,並順利結成了金丹,只是從那以後,嬴棄很少得到過修煉的丹藥。
關於修煉,易玄道人只是教授過他一些如何吐納的要點,以及一些入門初級的道術,再稍微往上一些的道術,他就沒有學過了,方才造成了此時嬴棄那弱小的神識。
嬴棄重複嘗試了無數次,效果依然微乎其微,經過了這麼多次的失敗,嬴棄只得無奈的搖搖頭,堅定的信念不禁動搖。
苦笑一聲,嬴棄再次二指豎直於眉前,散開神識,將神識烙印在長劍之中,也不知是嬴棄神識與長劍相互爭鬥還是風吹得大了一些,周圍的空氣驟然抖動了幾分。
隨著空氣劇烈地波動了下,餘波便是毫不留情地鞭撻在了嬴棄的身上,他隱隱感覺到,自己的神識正在強行與長劍構建聯絡,此時斷然不能分心,否則這次失敗了,再等下次恐怕就更難了。
雖然受到了餘波的一擊,可是嬴棄強悍的體魄還是能夠吃得消的,只是這神識與長劍鬥爭過程中,他的腦袋就像快要裂開一樣,腦仁幹疼,破有種想把腦袋敲開的感覺。只見他嘴角不禁一陣劇烈的哆嗦,牙齒縫間倒吸了一口冷氣。
隨著與長劍聯絡的緩緩加深,一陣陣昏沉欲裂的的痛感牽扯全身,在這股劇烈的疼痛之下,嬴棄左手不由自主地扶著自己那顆快要炸開的腦袋,不時地捶動著。
若是在他身旁觀望,依稀可以看見他被這痛感折磨的樣子。他的雙腿有些發軟,差點把穩不住身形的栽下懸崖…
所幸的是,在劇烈的疼痛過後,嬴棄只覺自身的神識強化了些,與長劍構建聯絡之時,也沒有之前那般困難。嬴棄在經過腦仁直疼的刺激下,不僅神識強橫了一些,就連這長劍貌似也是聽話了許多,正乖乖地與嬴棄神識相互聯絡在一起。
“呲呲!”只聽見嬴棄的神識和靈劍相互交叉在一起的聲音,彷彿是閃電一般,相互碰撞在一起,嬴棄略微笑了笑,自己的神識正在一點一點地殘蝕著長劍,雖然過程緩慢,可是這對嬴棄來說,是個好訊息。
只不過嬴棄此時神識著實太弱小了一些,單單依靠這樣的速度,得等到猴年馬月去,再者,隨著時間的變長,嬴棄腦袋那股昏沉欲裂的感覺再度襲來,這一次,他任憑左手如何捶動,均是沒有半點效果。
最終,那猶如木樁一般的嬴棄,終於是到達了所能承受的極限,雙腿一軟,脫力的癱軟了下去。
在地上躺了很久,劇烈的喘息了半晌,嬴棄雙手撫摸著脹痛的腦袋,而後用手肘抹去額頭上的冷汗,方才緩緩睜開雙眼,極為艱難地看了看不遠處的長劍,暗道:“終是乖巧了許多”。
長劍不似剛才那般肆虐,反而給了他一種很親切的感覺。勉強地裂開嘴角,無力地笑道:“呵呵,終是功夫不負有心人,相信再過不久,我可就能完全駕馭你了?”
嬴棄在地上休息了許久,方才覺得腦袋好受了許多,像是透支了全身的力氣一般,無力地從地上緩緩起來,而後收回了用靈氣凝出的長劍,側過頭,看了看這處懸崖,只覺後怕不已。
他現在只想著趕緊從此地回到臨時宿舍,泡一個熱水澡,解解乏。待他回到宿舍之時,早已忍受不住腦袋的脹痛和全身的疲憊乏力,嬴棄便是倒頭就躺在了床上。
見到宿舍裡的宋星舒等人均在場,他有氣無力地請求著他們給自己去打一大盆的熱水,去找來浴缸,拜託他們替自己關好門窗。
眾人雖是疑惑,可是看著嬴棄這般疲憊滄桑的模樣,只覺心疼不已,縱使嬴棄不說,他們也會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