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解釋了。
安於秋點頭,道:“當初你師姐送你們過去的那次遇到了突發情況,你們到達時已經是數月以後了。”
龍起點頭,有些能夠理解了。
似乎,師姐的這傳送陣法與時間這一概念牽扯上關係了,他們身在其中是相對靜止的。
“那師姐沒事吧。”龍起隨口問道,他不相信武漪會出事。
但安於秋沒有回答他,停下這一話題。
龍起皺眉,看著安於秋平靜但實際上卻有些莫名的神情,難道她真的出事了?
但安於秋不想說,他也不想多問,道:“師尊要我稟報擅自迴歸的緣由嗎?”
安於秋點頭,說道:“我正為此事而來。”
龍起便將這一年時間中經歷的事情一一道出。
呵,一年啊,沒想到在他們的視角里竟然這麼短暫。
安於秋瞭解後,道:“你們帶回來的那隻小貓可能很有來歷,但至於是什麼我還要想一想。”
龍起覺得那小貓來頭更大了,竟然連安於秋都比較在乎其來歷。
安於秋繼續說道:“其實你們來得正好,明日與我一同去參加南州的‘盛會’。”
她言語中其實對這所謂盛會有些不屑一顧。
不過是那群惦念著南州鎮印的其他勢力強行勾結定下來的規矩,但千年來可曾有成功過?還不是每一次都讓鎮印名正言順地回到九極宗。
這些年倒好了,自己不在的一段時間,整個南州都亂套了,其他幾個宗門更是被那些隱藏的世家佔據。
安於秋覺得天元界所謂的災劫之年即將到來,是時候肅清南州內部了。
有些世家有些宗門,很多事情已經突破了所能容忍的底線。
她現在覺得數十年前西海鎮使是不是就已經看到了今天,所以直接牢牢將整個西海握在自己手中。
雖然她不會採取他的那種手段,但有些事情,是可以借鑑的。
“這不是通常需要各派年輕俊傑也要跟著參與的嗎?其他人現在應該沒有回來的吧?”
龍起說出了他自己的疑問。
安於秋語氣鋒芒畢露,說道:“我九極宗的年輕翹楚都在參與碎虛界的戰亂,他們沒有資格面對。”
放眼整個天元界,九極宗可能是最捨得讓自家天驕直接加入到那血腥的碎虛界中的了,當然,不願意去的絕不勉強,也有不少人因為重重原因留在宗門內。
但畢竟是冠以一洲盛會的名頭,龍起覺得還是應該展現九極宗的實力。
安於秋說道:“無妨,就只有你們四人與我去即可。”
龍起知道她口中的四人既是三位親傳弟子與自己,於是問道:“我似乎不太合適吧?”
他不過是個記名弟子,何況他也不想去,這不才剛剛回到宗門不久,他才不想做這種對自己沒有半點好處的事情。
而且一洲盛會,南州第一宗門竟然只有五個人前去,未免也太看不起其他勢力了吧?
“無妨,走個過場而已。”
龍起聽她這麼說,也只能應承下來,希望只是走個過場吧。
見龍起知曉了,安於秋也就離開了。
龍起想了想,她似乎是真有把自己當作她的弟子的?
不會吧?自己何德何能,不過是被她監視的目標而已,肯定是怕幽藏在自己身上留下什麼後手。
龍起心想,要我說,換作我的話即使違背與幽藏的誓言也要把所有潛在的危險抹除乾淨,安於秋這樣做的話有些優柔寡斷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