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之人哼了一聲,道:“這麼說,你們是要拒絕我太一山的邀請了。”他言語逐漸低沉,臉色也難看下去。
分明已在威脅,還這麼做作,不少人心中都唾罵其虛偽,但也不好直接開口。
“太一山的好意我等心領了,改日必然登門拜謝,但今日實在有鎮使大人的命令在身......”黎卿彬彬有禮地回答道。
“哼!我太一山親自派人邀請,此前可從未有人敢拒絕,你們當真想好?”為首老者臉色已經無比陰沉。
眾人知道與其說再多話也無用,這些人分明就是衝著他們來的。
“是,晚輩等人已經想好,而且此事瞭解,晚輩也當返回碎虛界,前輩今日盛情,晚輩必將稟告諸老,請他登門拜謝。”黎卿也沒好氣地說道。
“哈哈哈。”老者大笑,道:“小丫頭片子威脅我?這麼與你說吧,先不論以你的資歷是否真的能請動那諸老,現在他也沒辦法來此地幫你們一把。你們逃亡多時,不會還不知道他與我們宗主已經前去與至尊交手去了嗎?”
眾人聞言,心頭有些沉重,怪不得如此。那凌虛老人已經再次與至尊交手去了,這次當是分個生死去,沒了他,就算是東原第一宗門也會搞出各種小動作,以在此亂局之中謀求更大的利益。
而至強者諸新也不在,黎卿碎虛界來人的身份不僅沒用,還可能適得其反。畢竟嫉恨碎虛界的人可不少,想使絆子的人也很多。
“你個老逼登別他媽的裝蒜了,你不嫌惡心老子都嫌惡心。”徐長清厭惡地說道。
“哦?”老者怒極反笑,審視徐長清道:“你的氣息,當是十方鬼眾......哈哈哈,天助我也,爾等與十方鬼眾密謀,老夫便將你們待會太一山審問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哈哈哈!”
他對這個送上門來的藉口十分滿意,就算是這些人在太一山內出了事也可以解釋,反正有十方鬼眾背鍋不是嗎?反正他不敢保證,只是負責將人帶回去。
眾人也受夠了這個裝模作樣的老東西,嚴正以待,就是全部身死也要他脫層皮。
“笑話,我十方鬼眾都能出來抵抗魔物,你們這些自詡正道的虛偽貨色卻始終窩在自己的地盤上,最後還想出來撿漏獲取利益,當真是天元界的悲哀。”徐長清冷聲說道。
老者神色陰沉無比,狠聲道:“就你一個也能代表十方鬼眾?別引人發笑了,哈哈哈!”
太一門之人也跟著笑了起來。
“是嗎?那我算不算?”一道陰沉的聲音浮現,一道渾身裹著黑袍的身影出現在空中,正從身後抽出長劍。
“師父?”徐長清驚喜地叫道,他已經透過十方鬼眾聯絡的手段得知有人趕往此處了,但卻不知道這竟然就是自己的師父。
“嗯。”黑袍持劍的身影答應了一聲,隨後朝太一門的老者說道:“那麼,我能不能代表十方鬼眾?”
“你......你!竟然!”老者嘴唇都在哆嗦,瞠目結舌胡言亂語地說道:“見鬼!劍鬼!怎會是你!”
便是俞一輝等人也十分意外,那竟然就是十方鬼眾首領之一的劍鬼?一位無限逼近於至強者行列的存在,放在第七境的修士之中都鮮有敵手。
而那徐長清,竟然就是他的弟子?
“師父,怎麼連您都來了?”徐長清也十分不解地問道。
劍鬼面容始終隱藏在黑袍之下,平淡地說道:“接到了命令而已。”
......
其餘地方,有玄劍宗弟子逃亡的地方,都大致有不少太一山羽化宮甚至其他大小勢力的人想將玄劍宗的遺留瓜分,紛紛派人堵截。
而承諾了玄劍宗東山再起之地的東原鎮印此時卻不知所蹤。
但也就是在這一日,十方鬼眾這一個耳熟能詳的名號都出現在東原上,不僅僅是現身的劍鬼,還有從南州被安於秋最近的針對動作趕到東原的屍鬼,據說還有一位常年不現身的首領,秘密地前往了羽化宮一趟,鬧了個天翻地覆。
畢竟那位神秘首領已經踏入至強者行列,沒有至強者的羽化宮阻攔不了他,連不知道珍藏了多少年的宗門秘庫都被洗劫一空。
換做正常時候,還可請太一山的凌虛老人或者玄劍宗掌門來壓陣,但今時不同往日,也真是諷刺。
許多人都在想,這一日十方鬼眾前所未有的大動作,是都昭示著他們密謀著什麼大動作,如今已經要浮出水面了?
但可惜的是,並沒有任何關於那傳聞已經再度出現的十方鬼眾大首領的任何訊息。
這是二十餘年前前任的十方鬼眾大首領被識破身份並被各大派聯合剿殺之後再出現的一位大首領。
前面那位,也正是引起九極宗與神元宮矛盾的導火索,但也只是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