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荻可不是個軟柿子,如果在平時,丁松敢用這種語氣跟她說話,她絕對不能輕饒了丁松。
偏巧趕在這個特殊時期,郝荻話到嘴邊,還是剋制住了衝動。
她“嘿嘿”一笑,關上床頭燈,就要睡覺。
這一笑,給丁松傳遞了一個非常嚴重的錯誤訊號,認為這是郝荻理虧的表現,她無言以對了。
丁松開啟床頭燈說:“郝荻,我需要你的解釋。”
“你有完沒完了。”郝荻心裡冒出一股火,好在暫且還能壓下。她關上床頭燈說:“睡覺。”
丁松再次開啟床頭燈。
郝荻的火兒已經拱到嗓子眼兒了,想到隔壁屋裡的何大壯,她強壓怒火說:“丁松,半夜三更的,我不想跟你吵,有事明天再說行嗎。”
“不行,你必須向我做出解釋。”丁松有捉姦在床的衝動,他無法平靜下來。
“你還睡不睡?”
“你解釋不清了吧。”
丁松突然冒出一個想法,馬上給雙方家長打電話,把這件事徹底公佈出去,到時候看郝荻還有什麼話說。
就在丁松去掏兜,準備拿電話時,郝荻一下子躥到地上,開啟房門說:“不睡,就趕緊給我出去。”
丁松這時才發覺,郝荻真的發火了。
兩人從小到大,丁松知道郝荻的脾氣,更知道郝荻一旦怒火縱燒的後果,於是,他給自己找了一個臺階說:
“明天我去你辦公室,讓你當著大家的面,向我做出解釋。”
郝荻一把揪住丁松,便往外走,丁松掙扎著說:“你幹什麼,還動手打人呀。”
“何大壯就在那屋,他肯定還沒睡,你找他要解釋去。”
郝荻根本沒時間,再考慮丁松的感受。
既然你不想安安穩穩睡上一覺,非要鬧得不可開交,那大家不妨開啟天窗說亮話,把該說不該說的都說出來,到時候看誰下不來臺。
丁松甩開郝荻說:“這是你家,我憑啥讓他解釋呀。”
“你敢嗎?”郝荻不管不顧的一句話,讓丁松想起了往事,他真的對不起何大壯。
“我……我幹嗎不敢呀。”丁松的語宣告顯降低了。
“你去吧。”郝荻把丁松推出門外,關門上鎖,上床睡覺。
何大壯耳朵貼在房門上,聽到有腳步聲向他房間走來,他也鎖上了房門。
這是命中註定的一夜無眠。
何大壯想到丁松醉酒後,向他的懺悔,他以為丁松只是口無遮攔造成的惡果。現在看來,當初應該是丁松的有意設計,目的就擺在眼前。
何大壯非常不理解丁松的選擇。
小夥子帥哥一枚,又是政府公務員,個人條件絕對夠得上高富帥。
按理說,丁松身邊不缺女人,不為別的,他是公安分局長的兒子,這麼一個頭銜,就足以讓那些嫌貧愛富,愛慕虛榮的女人,哭著喊著要嫁給他,可他卻選擇了郝荻。
細糧吃膩了,想換換口味?
如果真是這樣,丁松更不對了。
他明明知道何大壯對郝荻的感覺,以及他處於求之不得的劣勢,丁松跟他搶郝荻,勝之不武。
這一夜,何大壯想的最多的,是接下來如何面對丁松。
他甚至用了相當長的時間,籌劃如何把郝荻從丁鬆手裡搶回來。即使搶不回來,也要跟郝荻發生曖昧。或者乾脆借住在這兒的機會,把郝荻拿下,然後把決定權交給郝荻。
你願意跟丁松繼續下去,我退讓,你想跟我在一起,那就來吧,哥們絕對不嫌棄你。
何大壯就是在這種情緒下入睡的。
他剛剛進入夢鄉,郝荻真的出現在他床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