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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亦真亦幻

面對王晟的驚愕,中年男子顯得很平靜。

他說:“我叫田一雄,你本名叫田航,不叫王晟。”

何大壯看到這裡,突然一躍從床上跳起來。

他操起電話撥打給郝荻,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說:“告訴你一個天大的秘密,那個鑫鑫鮮花禮品店老闆叫田一雄,是王晟的親生父親。”

“我在開會,這事一會兒再說。”郝荻的平靜,出乎何大壯的預料,她隨即結束通話了電話。

隨著電話裡傳來的盲音,一個不爭的事實,展示在何大壯麵前:郝荻已經知道這個秘密了?

這並不奇怪。否則,她也不會把田一雄的住址,告訴給何大壯。

郝荻正在主持召開案件分析會,會議的中心內容,就是對鑫鑫鮮花禮品店老闆田一雄的調查報告。

帥帥從機場接回何大壯,便被郝荻安排,去對那個叫田宇的,以及他的直系親屬,進行了細緻調查瞭解。

這會兒,他正向郝荻彙報調查結果。

田一雄,原名龜田一雄,是日本侵華戰爭遺孤後代。

早在日本侵華戰爭即將結束時,龜田一雄的祖父,在某鋼廠任職工程師。

一天,米國飛機前來轟炸鋼廠,龜田一雄的祖父母,躲進防空洞避難,結果,防空洞被深層炸彈穿透炸塌,夫妻二人雙雙斃命。

龜田一雄的父幸,當時只有七歲,他放學沒有回家,去小朋友家玩耍,錯過了進防空洞避難,也僥倖逃過一命。

緊接著便是日本鬼子宣佈投降。

他父母雙亡,舉目無親,只能隨著所有日本難民四下逃竄,躲避中國人的清算與追殺。

就這樣,他們流落到古城附近的村落,遇見了一夥土匪。

一陣刀光劍影過後,年長的難民在奔跑中,死於刀棍之下。唯有他因飢餓勞累加恐慌,昏死在莊稼地裡。

可能這就是命運的有意安排,讓他昏死在一對老絕戶的口糧田裡。

這對沒兒沒女的老夫妻收留了他,並把他撫養到十八歲。恰逢鐵路招工,他做為老夫妻的獨養子,被招進鐵路車輛段,成為一名修車鉗工。

也正因為他當上了國營工人,有了城鎮戶口,吃上了供應糧,同村的一個地主家庭出身的大齡女孩,經媒人介紹,下嫁給他。

這段歷史對於年輕人來說,應該是十分陌生的。

在那個特殊的歷史時期,龜田一雄的父親,雖然隱姓埋名寄人籬下,也逃不過被揪鬥的劫難。而身為地主家庭出身的女孩子,揹負著地、富、反、壞、右等黑五類罪名之首,同樣屬於管制物件。

沒有哪個正常的家庭,願意娶一個地主家庭出身的狗崽子為妻。

天緣巧合,用當時的z治觀點來形容,他倆應該算蛇鼠一窩,一丘之貉。

鬼田一雄就是在這種歷史背景下出生的。

父親遠在近百里外的鐵路車輛段上班,每天起早貪黑,做通勤車去上下班,母親在生產隊出工,為全家人掙口糧工分。

作為父母唯一的兒子,他從懂事那天起,就飽受了低人一等的生活境遇。

七十年代末,z治風雲淡化,中日關係也正常化了。

龜田一雄的父親,作為日本遺孤,受到了單位和政府的另眼相待。

其父由一個任人嘲諷與欺負的下三賴,一下子成了令人矚目的,具有海外關係的熱點人物。他得以改回原名,並將姓氏隱去一個龜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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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龜田一雄也以田一雄重新註冊戶口。

隨著中國政府組織日本遺孤回國探親,日本政府又為眾多戰爭遺孤,制定了很多優惠政策,其父於一九八零年,舉家遷回日本定居,田一雄也跟隨父母前往日本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