荻明知故問。
“你不是在開玩笑吧。”何大壯懵了。
昨天還有殺手衝進他家裡,面對兩名警察,兩把手槍,都面不改色心不跳,要拿刀割他的動脈,今天案件就結束了。
“郝荻,誰來保證我的人身安全。”何大壯不覺中,後脖頸“呼、呼”冒冷風。
“已經結案了,你也不會再對誰構成威脅了。”郝荻說得十分輕鬆。“現在你願意幹什麼,就幹什麼去,沒有誰再阻攔你了。”
“你對我的承諾呢?”何大壯雖然不十分相信郝荻的話,但,他還是要跟郝荻論個子醜寅卯。
“我對你承諾什麼了。”郝荻裝傻的功夫,一點也不比何大壯遜色。
警察靠的住,母豬能上樹。
何大壯又一次默默地重複這句話。
“你還有別的事嗎?”郝荻準備離開了。她說:“至少到目前為止,你在這的所有開銷,都由我來負責。”
她走到門口說:“需要我帶你一段嗎?”
“你這事做的,對得起誰呀!”
何大壯一聲質問,郝荻止住腳步。她背對何大壯,臉色瞬間降溫。
“我上對天,下對地,中間對良心。”郝荻轉回身,陰冷的臉看何大壯說:“我問心無愧。”
“好一個問心無愧。”何大壯說著,從大挎包裡掏出膝上型電腦說:“但願有一天,我咯嘣一下死了,你晚上還能睡個安穩覺。”
郝荻打了一個冷顫。
“你最好暫時不回自己家去住。”郝荻一不留神,表露了對何大壯的擔憂。
“你怕我死了,良心受到譴責吧。”何大壯再次把膝上型電腦,送到郝荻眼前。
“給你留下,做個紀念吧。”郝荻開啟房門就要出去。
郝荻急於離開,不是怕擔責任,更不是頂不住何大壯喋喋不休的指責,她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緒,在何大壯胡說八道時,忍不住動手打他。
那樣,她的所有設計,都會被何大壯識破。
“郝荻,你這麼做有意思嗎?”何大壯忽然從郝荻急於離開的匆忙中,看出了端倪。
郝荻手握門把,站在那裡,等待何大壯的下文。
“你走吧。”何大壯沒向郝荻想像的那樣,喋喋不休一頓抱怨,而是選擇了緘默其口。
不是郝荻小瞧了何大壯的智商,而是何大壯看出了郝荻的套路。
郝荻把田一雄家的住址給了何大壯,又勒令他留在賓館裡,不許外出。這就讓何大壯不得不為郝荻的用意,做一番周密細緻的分析。
郝荻有難言之隱。
何大壯與郝荻高中畢業十年後,因王晟的死,再一起走到一起。
分手漫長的十年,出於對郝荻打他那個耳光的憤慨,何大壯只用一個省略號,一下子省略掉了這匆匆十年。
兩人彷彿又回到高中畢業前的那段歲月。
何大壯對郝荻談不到復仇,他只想用較勁的方式,來償還曾經對郝荻的俯首帖耳。
指東打西,故作神秘,成了何大壯對付郝迪的經典動作。
你不是自我感覺,能一眼把我看透嗎,那我就專門給你製造懸念,讓你摸不清頭腦。郝荻每次對何大壯的憤怒,對何大壯來說,那就是一種心理享受。
你讓我往東,我肯定去西,你讓我抓狗,我就給你攆雞。
何大壯就是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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