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壯在電話裡跟郝荻耍了一通威風,他痛快極了。
結束通話電話後,他推開了鑫鑫鮮花禮品店的房門。
“歡迎光臨。”田一雄正在整理貨物,他聽到開門聲,還沒等看見來人,先送上一句問候。
何大壯也是大神兒上了身,居然沖田一雄行了一個三十五度禮說:“打擾了。”
田一雄愣了一下,島國常見的禮節,怎麼搬到這來了。他上下打量何大壯說:“請問你要買什麼?”
“我不是來買東西的。”何大壯真應了郝荻那句話,就是倒黴催的。
他當了十多年的記者,剛被趕出報社沒幾天,居然忘記了如何循序漸進。
面對田一雄警覺的目光,他齜牙一笑問道:“王晟啥時候回國?”
這個問題不只是大膽,更準確的稱謂應該是挑釁。
田一雄沒理何大壯,他先去開啟店門,然後操起一個板凳,站在門口說:“請你出去。”
“田叔,我是王晟的鐵哥們兒,他啥事都不瞞我。”何大壯一臉頑劣相,嬉笑著說:“我知道王晟攤事了,正在幫他託關係,只想知道他啥時候才能回來。”
何大壯很幸運,站在他面前的是田一雄,如果換了另外一個人,但凡有一點脾氣,肯定把板凳招呼在他的腦袋上。
難道何大壯不怕嗎?
怕,他話還沒說完,就先盯住田一雄手裡的板凳,感覺渾身發顫。
可他卻堅持要以裝傻充愣的方式,直擊田一雄的隱私。
不知道這是何大壯的首創,還是他掌握了孫子兵法的精髓。他憑藉王晟在日記中對田一雄的描述,認定田一雄聽到王晟的名字,第一反應就是恐慌。
不管是王晟,還是田宇,那個活著的人,掌握了金鼎大廈1017房間的核心機密,除了這兩個人以外,唯一一個知情人就是田一雄。
何大壯看到田一雄的恐慌,暗自慶幸計謀得逞了。
得意之餘,他要繼續使用套路,擠壓田一雄的內心世界,從而拿到絕對的第一手材料,去亮瞎郝荻的眼。
“王晟臨出國前告訴我,如果有事,可以直接來找您。”何大壯自我感覺,撒謊是他的強項。
沒想到田一雄聽罷,立刻掏出手機撥號說:“喂,110嗎,有人來無理取鬧,請你們趕快過來。”
沒等田一雄打完電話,何大壯“滋溜”一下子跑到店外去了。
何大壯先在店外等了一會兒,沒看見有警車出現。他猶豫一下,不知是該及時走開,還是留下來繼續跟田一雄周旋。
這時,身後傳來田一雄的吆喝聲:“你站住。”
何大壯回頭看,田一雄拎著板凳追出店外,他急忙解釋說:“田叔,我一點惡意都沒有,真的,就是王晟不明不白的死了,我要替他……”
“小夥子,你我素不相識,我又沒得罪你,你幹嘛要找我麻煩。”田一雄一改剛才在店裡的強硬態度,換之和顏悅色,甚至帶有哀求的口吻。
“找麻煩?田叔,你想哪去了。”何大壯認定田一雄手裡的板凳,不會往他頭上招呼了,他才壯起膽子,對田一雄使手段說:“不為別的,就為王晟是您的親生兒子,我也不能找您麻煩呀。”
“我不管你聽到了什麼傳聞,也不管你想要達到什麼目的,我就是一普通的下崗工,要錢,我一分沒有……”
田一雄要表明態度的同時,卻聽到何大壯說,王晟是他的親生兒子,他愣愣地看何大壯。
“瞧您說的,我要您錢幹什麼呀。”何大壯比手畫腳的,要跟田一雄做解釋。
“那你是要命了。”田一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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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火慢慢湧上心頭。
“我更不敢了。”何大壯以為田一雄在跟他開玩笑。
田一雄十分認真地說:“只要你有合適的理由,我的命,你隨時可以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