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燁為什麼派人跟蹤我們。”王晟手心滲出汗液,渾身顫抖著問林薇。
“這不是徐燁的性格。”林薇首先排除了徐燁僱兇的可能。
再分析,這人即使是徐燁派來的,也不能騎了一臺腳踏車,連一杯咖啡都喝不起。
王晟有充足理由跟林薇在一起,儘管他懼怕徐燁手裡的那把彈簧匕首。
事實上,徐燁對林薇和王晟的私情心知肚明,也知道想攔也攔不住,他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反正徐燁也沒閒著,沒少找別的女人樂呵。
他們的夫妻關係,基本上屬於各玩各的。至於在金鼎大廈,王晟拿匕首對王晟,那是男人的面子,在林薇看來,徐燁只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
既然排除了徐燁的嫌疑,王晟自然想到了賈正道,可這不是賈正道的處事風格。
賈正道要拆散他們倆,已經達到目的了,不會再派人搞跟蹤。
王晟心慌了。
他讓林薇在公交車站下車,自己開車一路狂奔,要快速甩掉這個尾巴。
林薇坐在計程車上,遠遠地見那個中年男子,又是一路飛奔,在追趕王晟的汽車。
林薇打電話提醒王晟:“這荒郊野嶺的,你千萬別停車。”
林薇為王晟的人身安全擔憂。王晟驚慌之餘,想到了金鼎大廈,以及他從土地拍賣,到成品樓出售,在其中所處的角色。
何大壯吃光了帶回來的所有飯菜,仍覺得肚子空落落的。
他被王晟的遭遇所牽掛,要儘快得到答案。
他要知道,王晟真的能有幾千萬資產嗎。
王晟在日記裡說:這段時間,我始終在做噩夢。夢見自己被抓、被殺,而兇手竟然不是徐燁。
這個夢魘纏繞著王晟,他整天坐立不安。
週末,王晟照例回到家裡,陪父母吃飯。
“晟兒,出什麼事了,你怎麼愁眉苦臉的。”索伊最先發現,王晟心思重重。
“沒事。”王晟不能告訴父母,他在恐慌中度日如年。
“在單位遇見棘手事了。”父親王任維似乎看出了破綻。
王晟默默地搖著頭。
“不管遇見什麼事,首先要學會冷靜。”王仁維放下手中的筷子,又開始了說教:“你需要透過現象看本質,把問題看清摸透,然後再尋找解決問題的突破口。”
王晟把王仁維的話,當成了耳旁風。
這是在他們一家三口的餐桌上,經常能聽到的教誨,根本沒有實際意義,他早聽膩了。
“你們慢慢吃,我回屋了。”王晟起身要走,引起王仁維的不滿,他一聲令下:“把飯吃完了再走。”
王晟應聲坐下來,默默吃飯。
王仁維很生氣,把王晟對他的教誨無動於衷,視為被索伊嬌慣的結果。他當著王晟的面,又不好指責索伊,那樣,又將引起一場鍋碗瓢盆的爭吵。
他暫且把怨氣藏在心裡,一切等王晟走後,再跟索伊掰扯。
索伊看見王晟悶悶不樂,她心裡也平添了幾分憂慮。孩子大了,一個人在外面闖蕩這麼久,難免要遇到溝溝坎坎的,歷練一下也算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