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壯有意要激怒郝荻。
郝荻陰冷著臉,對何大壯的一反常態做了簡單分析,以為何大壯還在生她的氣。活蹦亂跳的一個人,愣被銬在餐桌上大半天時間,想去趟廁所都不行。
郝荻想到這兒,不禁一笑。她隨手打了何大壯一個小嘴巴,把何大壯打的一激靈,瞪大眼睛看郝荻。
“咋的,許你跟我耍流氓,就不許我打你呀。”郝荻說著,又要抽何大壯嘴巴。
何大壯沒有手銬的束縛了,他閃身躲過。
按何大壯現在的處境,他不敢對郝荻流露出半點不滿,畢竟他耍流氓在前。可一想起林薇還在醫院忍饑受餓,何大壯的腎上腺激素“滋”地一下噴發了。
他揮起胳膊,擺出要打郝荻的架勢。
郝荻驚訝地看著何大壯,居然沒有躲閃。
她被何大壯的舉動震驚了。平常閒著沒事,郝荻動輒還要對何大壯拳打腳踢的,如今何大壯做錯了事,郝荻真把他暴揍一頓,他也只有捱打的份,沒想到他膽敢反抗。
郝荻冷冷道:“你長本事了。”
何大壯就是那種不打你,不罵你,擺個造型嚇嚇你的衰貨。他的手在空中晃了幾晃,咬咬牙,跺跺腳,擠出一個幹屁說:“既然你給我定罪了,那你幹嘛不把我帶回局裡,直接把我拘起來就完了。”
“以為我不敢呀。”郝荻“騰”地一下發火了。她說:“多了不用,就你一個襲警,外加耍流氓,不判你個三年五載,算我白穿了這身警服。”
何大壯聽了郝荻的話,就像熱豆漿遇見了滷水,所有的熱量,頃刻間凝固起來。
他只當自己是個聾子,沒聽到郝荻在說什麼。轉為看著塑膠袋裡的燒雞,嚥著口水說:“那你幹嘛還好吃好喝的招待著。”
“我濺,行了吧。”郝荻聲調加高,震得何大壯兩耳嗡嗡直響。
郝荻拿過膝上型電腦,就要往自己房間裡走。
何大壯見郝荻又拿膝上型電腦了,他嘴上不敢說什麼,心裡跳著腳罵郝荻:你個死胖妞,蠢貨!動不動就拿筆記本跟我說事,好像我離開這個膝上型電腦,出門就得被車壓死似的。
哼,老子不稀罕了!何大壯一賭氣,氣呼呼走進房間。
真讓何大壯給猜中了,郝荻拿膝上型電腦,就是要吊何大壯的胃口。
這種心態,咱們得從人的自然本性來分析。
何大壯活了三十來年,是否有過男歡女愛的經歷,只能說還是一個未知數。
就他的現狀而言,沒有哪個適齡女孩子,能瞧得上他。想讓他去歡娛場所,解決生理需求,他哪兜比臉還乾淨的經濟條件,估計可能性不大。
特別是他又窮又沒有社會地位,還要硬裝出一股子窮酸氣的派頭,硬生生耽擱了他由小屁孩轉變成人的歷程。
當他看到王晟的日記,感受王晟與林薇的畸形之戀時,那難以抑制的興奮,導致他的荷爾蒙“呼呼”燃燒不止,結果便是對林薇產生一股莫名的親近感。
正如他向郝荻坦白的那樣。他想拿下郝荻,不排除有異性衝動的因素。更重要的,他要以這種方式來封郝荻的嘴,從而避免因一個土造變壓器,給他帶來的災禍。
當然,如果進展順利,能因此點燃郝荻那逝去的愛,也是何大壯一個意外收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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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求之不得。
郝荻的激烈反應,包括被何大壯扒下褲子,露出半個屁股,對何大壯來說,完全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何大壯還沒來得及興奮,就被郝荻拳打腳踢一頓暴揍。
何大壯當時對郝荻的恐懼心裡,全部覆蓋了他對郝荻的愛戀。包括他要破罐子破摔,強吻郝荻,根本就來不及考慮,因此可能帶來的惡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