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賢弟言明,為什麼是從南面攻城?”
“大兄既然剛剛聽我仔細說了,那麼就應該明白,要是從東面進攻,只能是寸功未立而軍令先至。”
“而若是走西邊大將軍的主攻路線,就算咱們參與進去,功勞也是大將軍的。”
“那麼我們現在就剩下南北兩面,北面有凡夫俗子重兵把守,我們就算打下來,面子上也不好看。”
“只有南面,雖然有墨家制造的河流機關,但是人手最少,只要防線一旦被攻破,那麼我們就入了無人之境。”
“到時候南面戰法奇策不可施展,精兵良將不可派遣,東西相斷不可回援,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們有三百學士。”
孫馳說出那番話時的表情嚴束只一眼就看了個通透。
那是一種強烈的自信,一種算漏無疑的自信。
就好像想還沒有開始戰鬥,但是他卻已經得出了結果。
看著這麼自信的孫馳,而且還是一個十分有能力的孫馳。
嚴束找不到任何的理由不相信他。
“既然賢弟有此決意,那麼我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自然會全力幫你攻城。”
“那麼孫某就先行謝過諸位兄弟,到時候,還望諸位兄弟到時候不要保留,那麼現在,出城。”
隨時孫馳的一聲出城,嚴束帳下的五千人就開始緩緩開拔。
雖然嚴束藥物能夠激起他們的精神,但是卻不能改變他們的肉體。
瘦骨嶙峋的軀體穿上了各式各樣的鎧甲。
長短不同的兵器被他們握在長期耕種而長出老繭的手裡。
所有人的臉上都透露著不該有的疲憊。
但是眼神裡面卻又不斷的閃爍著精光。
嚴束幾個人走在最前面,身後就是千人的軍隊。
百丈高的城市只一眼就能讓攻城計程車兵變得絕望。
但是落在了嚴束這群人的眼中,卻變成了建功立業的機會。
每個人都在期待著,期待著自己登上去的那一刻。
江瑾看著站在最最前面的孫馳,有些不懷好意的朝著嚴束問道。
“大兄,你看孫將軍如此神武,將士們又如此的聽話,你會不會害怕啊。”
本來還在跟別人嘻嘻哈哈的嚴束聽到了這句話,立刻就正色起來。
“賢弟不要說這種話,我聽別人說,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知人善任,此乃為將之道。”
“今日我有二弟強兵馴馬,三弟調遣兵甲,四弟集賢納仕,便會全心全意的相信他們,又怎麼會疑神疑鬼的呢?”
江瑾說這些話的時候聲音不大,卻剛好能讓一邊的孫馳聽到。
嚴束的聲音雖小,卻也籠罩住了兄弟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