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先生真有此意,儘可一試。”墨冉站在棋臺前,接了一句。
“百十年前,大人敗之,時值當下,亦可為之。將軍無懼乎?”介潭進一步挑逗著,算是對先前安寒挑釁的回應。
和這些謀士比起來,呈口舌之利,這些將軍們明顯要差點火候,好在毛犢把話題接了過去。
“百年之前,先人敗於北境,不料天道輪迴,無往不復,嶺內先後折戟,請和於此。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況百年乎?”
互不相讓,現場的火藥味到達了頂點。
此時,最緊張的人是誰?撚諾。一旦衝突起來,所有後果無疑都需要自己買單。再者,就是後青一方,凡心就在人群中,此時發生械鬥,一旦發生意外,後果不堪設想。也是毛犢平復平復情緒,岔開了大家的注意。
他轉向羽嘉。“先生,我們言歸正傳。你小我幾歲,年富力強,我卻年邁體弱,這棋我先下,可否?”既然對弈不可避免,他在爭取更大的把握。
羽嘉略微低下了頭。“先生乃是棋道名宿,大漠荒原提先生之名,如雷貫耳,論資排輩,理應後生先下。”
兩個年過花甲的老人一共也沒差幾歲。
毛犢擺擺手。“今天是你要弈棋,按道理你是主,我是客,該由客先下。”
羽嘉抬起頭來。“今日之地,距元蒼、棲霞不過數十里,距燦陽遠過百里,遠近分明,我等才是客呀,理應由我先下。”
弈棋先下都佔優勢,他們誰也不想錯過。
介潭舉起桌上的盞,呡了一口,咳了兩聲,似乎在向某人暗示什麼。
一人從經年一行人的後側走出,站於羽嘉身側。“久聞先生神機,我這有幾個名字,和先生定然有關。先生可否一猜,若對一二,則先生先行。否則,則我家先生先行,可否?”
大家都一臉疑惑,來者,秉文是也。
作為鎏諾的心腹,他怎麼會在這?又何出此言?一連串疑惑,但現在究其原因肯定是不合適了。
羽嘉見狀,雖然不明緣由,但沒說什麼。
顯然在這個場合,問秉文任何細碎的問題都是不合適的。
毛犢已經被這層出不斷的情況弄得見怪不怪了。
毛犢搖頭,“還請先生明示”。
秉文笑了笑,然後看向羽嘉,只說了兩個字:“淺予。”
瞬間,撚諾和所有在場的後青人全部楞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