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片割破身上的面板,血腥味傳來……
蘭相爺愛極了在血腥味中做這種事情……
等到他終於停下,假裝才發現鳳雲煙的傷口:“娘子,對不起……我……我剛剛太沖動了。”
鳳雲煙嬌羞的說道:“沒……沒有……相公,妾身感覺你今天好不一樣。”
“來,我替你將傷口處理一下。”
“嗯!”
嚐到了這種按照自己心意走的味道,蘭相就像是吃到了第一口可以讓人著迷的慢性毒藥。
把那些凌虐人的手段都用到鳳雲煙的身上去,就像是一顆種子,在他心裡,已經發芽。
蘭相不在的時候,鳳雲煙往手上的傷口塗了一些藥。這些藥不但不能夠讓傷口好起來,反而還會讓傷口一直好不起來。
所以,連著幾天,蘭相都很衝動。
只不過可惜的是鳳雲煙他不能夠動了,甚至是不能夠在她的身上留下一些別的什麼傷口來。
他將目光慢慢的移到了她近身伺候的那個小丫鬟身上,眉目和鳳雲煙有幾分相似不說,連氣度和她都有些相似。不像管家找來的那些人:空有其貌,而並無其神。
鳳雲煙看著蘭相時不時遊弋在雲兒身上的目光,就知道自個兒的計劃差不多要成了。
“雲煙,明天我要跟著七爺出一趟帝都,大概要三天才回來。你自己在家好好照顧自己。”蘭相抓著鳳雲煙的手,一臉的念念不捨。
自從想起那天在書房裡所發生的一切,蘭相還真的是捨不得她。至於愛了,還是沒有愛?他不太清楚,也並不在意。
“相公,我知道你跟著王爺肯定是有要事要辦,我不方便跟著去。你也要照顧好自己。這幾天,我會去大朝寺為你祈福。”
為什麼要去大朝寺?
因為只有大朝寺中才不會有任何人的眼線。圓寂那個老禿驢,除了時不時的誘單純小孩子當和尚這兒壞了一些,別的地方也都還不錯。至少他那裡會是一個談事情的好地方。
蘭相離京的那天,鳳雲煙將他送到了長亭,念念不捨的說道:“盼君早歸。”
蘭相在眾目睽睽中颳了一下她的鼻子:“有你在,我定然是時時刻刻都想著早點飛回你的身邊的。”
回城的馬車裡,鳳雲煙青梅煮酒,遞了一杯給雲兒:“喝兩口。”
雲兒接了酒,喝了,卻說道:“九小姐,你什麼時候行動?我現在就恨不得送他去死!”
雲兒恨蘭相。這是當初鳳雲煙讓陳清風找人的首要條件。如果不恨,便忍不了那苦,就受不了那罪。
“雲兒,小不忍則亂大謀。你看我的心底壓了多少恨?可我還是忍得住。蘭相不是這路上的路人,哪兒有那麼容易說動就動的。你得慢慢來。”
雲兒的心緒這才平復了下來。
“九小姐,你真的能夠替我報仇嗎?”
鳳雲煙拿了一疊銀票給她:“你若不相信我,拿了銀票這就走。你若相信我,就不要質疑我。否則,我會不開心的。”
“雲兒失言了。”
“我送你到相府,你自己回去。我會去大朝寺住幾天。蘭相一回來,你立即透過信鴿子告訴我,我會告知你該怎麼做。這些天,若後院那些女人拿你撒氣,你也不要客氣,直接還回去,出了任何事情,我都會替你兜著,只一樣,我不在的時候,切記不要和府裡的管家正面槓上。”
雲兒越是囂張清冷,就越會像鳳雲煙。這很好。
“是,奴婢明白了。”
鳳雲煙撩開馬車的簾子,看了一眼坐在馬車外面的周嬤嬤:“你也留在府裡。”
“是!”
相比雲兒而言,周嬤嬤處事更讓鳳雲煙放心。偌大的一個後院,當家主母和夫人同時走了,還不知道鬧成什麼樣子。
將兩個人送回相府之後,她簡單的帶了一些衣裳和幾罈子的浮生醉便上了山。
這是她第三次踏進大朝寺。
她現在已經被大朝寺的人封為貴賓了,所以完全可以隨意出入任何一個角落。
因為這兒是言痕的地盤,所以她的禪房是由言痕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