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雲煙撿起屋頂上面的瓦片就往地上扔:“白夜,你還有臉在我面前晃呢?一夜夫妻百日恩,那天銀面出現,你居然扔下我直接跑了。你寒了我的心,你知道嗎?”
“喲?長脾氣了啊。”
白夜凌空而上,像是在天上飄一樣,不熟悉他的人,估計能夠被這樣輕功給嚇死。
他臨到她面前,看著她被養得越發水潤的臉,就伸手去摸,卻被鳳雲煙一下子給開啟。
“雖說從認識你的那天起我便知道,不能夠多指望你什麼,可你危機關頭,甩手無情就走,讓我覺得,我們之間似乎沒有必要再維持這樣的關係。”
她的花盆底鞋將屋頂上的瓦踩碎了幾片,她連著退了好幾步。
目光裡沒有妖,沒有魅。冷得像是冬日湖裡結起的冰。
白夜有種像是回到了剛認識她那個夜晚的錯覺。
那個時候,她也是這樣冰冰冷冷,薄情薄倖。
這種感覺,讓他有點不適應。
一貫對著自己不是勾魂,就是奪魄的女人,忽然要跟自己劃清界限?
“呵呵呵……怎麼?勾上言痕這個後臺之後,就要甩了我了?”
他拽住了她的手腕。
鳳雲煙退後不得:“是又怎麼樣?白夜,我鳳雲煙是個什麼樣的人,你很清楚!你既然不能夠幫我,也不能夠助我,那我何必在你身上白費功夫,我還不如憑藉我這幅身子去引誘旁人。”
她的話咄咄不逼人。實則,她心裡有自己的算計。白夜總是這樣不把她當一回事兒,這可不行。總得有些什麼事情能夠作為突破點,讓他不要每次都那麼寡淡。
“鳳雲煙,你乾的汙糟事兒哪一件我不知道?你就算是想要甩了我,甩得掉麼?除非你想死。”白夜這會兒倒真的像是寄生在黑暗中的厲鬼了。
鳳雲煙太明白這個感覺了。雖然自己不是什麼好東西,但到底是打發了白夜那漫長有寂寥的人生。現在她要說離開就離開,讓他又回到那無聊的孤寂中去,他怎麼會願意?
“你想要將我做的事情公之於眾,那就去啊。我不介意。不過,我好心提醒你一下。我做的任何一件事情都沒有留下證據。你空口白牙的說出來,別人會信嗎?”
她想了想,覺得還應該再補充一點兒:“當然,你如果用天機閣閣主的身份說出來,別人應該是會信的。只是,你想要暴露你的身份嗎?白夜,不要小看我!我什麼都不怕,你呢?”
“哈哈哈……”
白夜又笑了。那笑聲有點魔性,聽得鳳雲煙想要把自己的耳朵塞起來。
“別笑了,太難聽了。”鳳雲煙那眼睛瞪他。
白夜俯身咬了一口她的嘴唇,直到嚐到血腥味才退開:“小妖精,你不過就是怪我不肯幫你罷了。說吧,你想要我做什麼。我看看是什麼事情,思量一下到底要不要出手。”
鳳雲煙就是不如他的意,用力掙脫開來,跳下屋頂:“我的事情,關你屁事兒。我和你還沒有好到你為我承當風險。”
說完,就急急出了鳳府。
白夜開始思考,今天這一場這小妮子是演戲的成分比較多,還是真的鐵了心要跟他劃清界限。
可不管她今天所說的是真是假。這界限,還真不是她鳳雲煙想要劃清就能夠劃清的。
他坐在屋頂上,看著帝都的風景,隨手撿起屋頂上的一片葉子,放在嘴邊吹了起來。
夜幕四合,她回到相府。
蘭相併不曾問她去做什麼了,見了什麼人,只是抱著她坐在自己的膝蓋上:“煙兒,今天皇上在書房召見三公主,恰巧我也在。她提議讓你明天陪她逛逛。”
“嗯。我知道了。”
步羅煙,我們終於,終於要交手了嗎?但願你別太弱。
“夫君……”她媚笑著看著蘭相,伸手在他的心口摸了摸。
“煙兒……”
“夫君,我送給你的羊絨鞭,你可以用在我的身上的。”
這句話,像是開啟了蘭相深埋在心底的魔盒,他眼神瞬間一暗,激動的問道:“真的可以嗎?”貓撲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