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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把別人想得那麼傻

“既然這樣,倒是我冒犯小先生了。 ”唐睿遠既然知道王子浩是師承一位隱世中醫,而且不想人提起,也尊重他的意思,沒再追問下去。

“我叫王子浩,唐教授叫我名字可以了。”王子浩不習慣被一位教授叫小先生,聞言說道。

“好的,那我叫你子浩。這是我的名片,以後你若有什麼事情都可以來找我。”唐睿遠點了點頭,然後又拿出一張名片遞給了王子浩。

“謝謝。”王子浩接過名片,道了聲謝,然後看了幾眼。只見面有不少頭銜,除了渝江市醫科大學教授,博士生導師之外,還有渝江市專家醫療小組專家,渝江市政協委員等一系列頭銜。

王子浩此時年紀還小,也沒有什麼社會閱歷,並不知道這些頭銜分量最重的乃是渝江市專家醫療小組專家,能進入這個專家名單意味著便是渝江市最頂尖的醫生,整個渝江市那麼幾個人。而大學教授,博士生導師,渝江市卻還是有不少的。

在他看來反倒是大學教授,博士生導師更牛叉一些,所以看到博士生導師這個字眼,覺得眼前這位唐教授還是很了不起的,竟然還帶博士。要知道他現在還才只是一位高生呢。

“不知道子浩你是哪裡人?如果有事情怎麼才能找到你?”唐睿遠見王子浩把他的名片收起來,便趁機問道。

雖然王子浩的師父已經不在世了,可王子浩的醫術那也已經足夠讓唐睿遠驚歎,自然是希望能跟他結交,以後有什麼事情也好找他幫忙。至少在治療哮喘病這一方面,在唐睿遠看來,眼前這位少年在整個華夏國都能稱得權威了。不對,應該是整個世界。

“我是五龍區的。”王子浩回了句,沒了下文。

唐睿遠聞言目閃過一絲失望之色,不過沒再追問下去。他是聰明人,從王子浩的話不難聽出來,他還是繼承了師門那套做法,更願意做個隱士而不是出仕。

既然王子浩不想道明聯絡方式,唐睿遠轉而跟王子浩聊起了中醫。多半是唐睿遠在問,王子浩在回答。

一開始唐睿遠只是問一些醫較常見的知識和病例,只是見王子浩隨口答來,唐睿遠便拿了些生平自己遇到並治癒的疑難雜症來問王子浩。

這些成功治癒的病例也一直是唐睿遠引以為豪的,今次特意拿出來問王子浩,其實是有點想找回點之前丟失面子,為難為難王子浩,綽綽他銳氣的想法在裡面。

只是當唐睿遠把自己生平治癒過並私底下引以為豪的疑難雜症拿出來問王子浩時,沒想到王子浩還是像之前一樣隨口給回答了,彷彿那些疑難雜症也跟感冒發燒一樣尋常。

唐睿遠自然不信邪,正想多列舉幾個疑難雜症的病例來問時,火車已經抵達主城火車站。

王子浩見到了站便起身準備走人,而對面孩子的媽媽和奶奶則趕緊跟著起身對王子浩道謝道:“王醫生,太謝謝你了。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請你一定要收下。”

說著拿了個紅包要往王子浩的口袋裡塞。

原來剛才私底下這對婆媳包了個紅包,只是擔心王子浩不收在車推來推去怪尷尬的,等著到站時給他。

“不用,不用,這是我應該做的!”王子浩自然急忙推辭。

見王子浩和兩個女人推讓起紅包來,唐睿遠自然不好再追問王子浩有關疑難雜症的事情。

王子浩推了幾下,見兩個女人非要堅持,只好使出了三十六計走為計,任她們如何在後面叫嚷,只管飛快地走到前面去。

唐睿遠沒想到王子浩說走就走,等他意識過來,自己應該再追去跟他多討論一番時,已經遲了,王子浩已經下了火車,一轉眼消失在滾滾人流。

“真是可惜了。”唐睿遠不由得惋惜地搖了搖頭,也不知道是惋惜沒能繼續追問,把王子浩難倒,還是惋惜失去了向王子浩討教的機會,或者兩者都有。

王子浩自然不會去惋惜什麼,離開了車站,站在車來車往的馬路上,看著一座座高聳入雲的高樓大廈,他有一種鄉巴佬進城的感覺,一下子有點目不暇接,又有點無所適從的感覺。

許久王子浩才穩住了情緒,也顧不得吃飯,學著電視裡看到的一樣,平生第一次站在馬路攔住了一輛計程車,然後平生第一次坐了轎車。

“小夥子,要去哪裡?”計程車司機問道。

“去江北區的永青堂。”王子浩回道,他這些日子特意查過有關永青堂的資料,知道主城有兩家永春堂,江北區那家是總部,也是最大的。

“好嘞。”計程車司機回了句,然後按下空車牌啟動車子,開始計價。

期間計程車司機透過後視鏡觀察了王子浩幾眼,偶爾也問王子浩幾句話,包括他是從哪裡來的,是不是第一次來主城之類的話。

王子浩也不疑有他,便老老實實回答自己是從五龍區來的。

不過慢慢地王子浩感覺不對勁了,因為他發現計價表跳到了三十一塊,車子竟然還沒到永青堂,而來前他還特意找了張地圖翻看過,知道車站離江北區並不遠。

“師傅,你是不是開錯路了?”王子浩問道。

“沒有啊,我在主城市開了十多年的計程車怎麼會開錯路呢?再過個十來分鐘到了。”計程車司機有些不耐煩地回道,說著車子一拐,拐入了另外一條馬路。

“你確實開錯路了,這條路剛才你開過!”車子一拐入另外一條路,王子浩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