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走到馬車旁,這個馬車肯定坐不下這麼多人,張錦風看了一眼毫無表示的餘知藝,只能認命的又去僱了兩輛馬車。
餘知藝看了看這幾個剛被自己買下的人,除了那個女人還算像個正常人,其餘三個,她同伴一看就是受傷不輕,另外兩個男人,好像還沒從被買了的事情中緩過神來。
“咳咳,各位,你們從今天開始就跟在我身邊了,我想知道你們的名字,總不能我喊你們喂吧。”
那女人率先開口:“奴叫朱陰秀,那個男人叫慕詩南。”
另外兩個男人也開口道,但開口嗓子啞的不行:“奴沒有名字,奴家裡人一直叫我大牛,他叫李一。奴跟他都是一個村子的,我們那個村子經歷了一場屠殺,村裡人都死光了,奴跟他還有另外幾人正好去鎮子上售賣東西躲過了一劫。我們回到村子裡我們的家人親戚鄰居全都死光了。我們幾人忍痛把親人掩埋之後便道了別,奴便跟李一想著活著也沒意思就想找個樹上吊結束生命,我二人找了繩子吊到樹上,本來我倆也以為自己死了,但醒來卻發現自己被綁起來扔到了車上就到了這個地方,然後就被小姐您買下來了。”大牛說完這段話,嗓子更啞了,無神的眼睛裡也流出了熱淚。餘知藝從馬車上拿下來水袋遞了過去,大牛顫顫巍巍地接過來。
餘知藝心裡鄙視那個奸商,這一個兩個的都是他從路上撿的,居然還敢漫天要價。餘知藝心裡又有了新的想法,這幾個人,餘知藝想留下那一男一女在自己身邊,大牛和李一就讓他倆去店裡跑堂,既然原來也是售賣東西的,應該對做生意不陌生,那既然這樣的話。餘知藝看著又牽過來一輛馬車的張錦風說道:“那你再去幫我挑六七個看起來機靈一點的,你直接帶著大牛他們去店裡,我想起來我還有點事,我先回去了,謝謝!”
餘知藝拉著朱陰秀的手上了馬車,又麻煩車伕把還沒睜眼的慕詩南放到車上,一騎絕塵而去,留下一腦袋黑線的張錦風,張錦風深吸了兩口氣,轉臉又認命的進去挑人了。
餘知藝直接帶著兩人去了自家舅舅的濟世堂。不管怎麼樣,總要先給這二人冶冶傷。
馬車行駛中,朱陰秀開口問道:“小姐為什麼選了奴?”
“跟著我,首先先把稱呼改了,小姐可以喊,但不可以在自稱奴婢之類,我聽不慣,其二就是,我想沒有人會不想要一個忠心的下屬,如果你們有什麼難處之類可以可以告訴我,想走也可以告訴我,但我不接受背叛,如果讓我知道你們背叛了我,我想你們應該不會想知道後果的。至於為什麼選你,大概是因為你的眼神和別人不同吧。”
朱陰秀顯然也沒反應過來,只知道眼前的小姐是個很好的人,自己和詩南跟了這樣的主子是幸運的。
“是,我知道了。”
朱陰秀稱呼改得很快,又一次印證了餘知藝內心的想法,自己這次買回來的可不是一般人。
車很快走到了濟世堂門口,餘知藝讓朱陰秀跟著自己進去找人,朱陰秀看著濟世堂三個大字,顯然也知道餘知藝想幹什麼,頓時心裡感動的不行,從沒聽說過主子會親自帶著從奴隸市場買來的奴隸來醫館冶病的。
“請問您是?”一位老者開口問道
“麻煩您通報一下顧先生,就說餘知藝來找他了。”
“哦哦,您就是餘知藝小姐,顧先生說了,您來的話直接去後院找他就行。”老者顯然也是得了顧望舒的吩咐。
“那麻煩您找兩個人把車上那個人抬下來一起抬到後院吧。”餘知藝先拉著朱陰秀去了後院找顧望舒。
“喲,大侄女,你怎麼來了?藥吃沒了?”顧望舒正看著書,轉頭看見了走來的餘知藝
“不是,今天來找舅舅是來找您救人的,舅舅幫忙給看看這兩個人的身子。”
餘知藝話音剛落,就有兩個小藥童抬著一個男人進來了。
“這兩位是?”顧望舒疑惑道,他的印象裡可從沒見過自己大侄女身邊出現過這兩個衣衫襤褸的人。
“我剛路上撿的,你來看看能不能冶。”
“撿的???你這是什麼癖好。”顧望舒雖然這樣說,但還是起身給這兩人把脈。
“這女子還好,傷的不是很重,吃幾副藥我在用金針疏通一下就差不多了,但這男人,嘖,可有點棘手。”顧望舒皺了皺眉,這男人傷的確實太重了,身上基本就沒好地方,經脈也斷了幾根,這一看就是不知道被哪個武功高強之人打的,現在還沒死倒也是個奇蹟。
“那我先把人留在你這兒,舅舅可得盡心給我冶療啊,這人我有用的,至於費用,我相信以咱倆的關係,應該不用給了吧。”
“你這小丫頭!你知道要想冶好他我得用多少好藥材嗎!你居然想賴賬??是不是有點太摳門了?你爹不給你錢花嗎?”顧望舒看著眼前這個小丫頭一陣無語。。
“誒,話不能這麼說,舅舅咱倆談錢不就顯得不親近了嘛,是吧,舅舅給我好好冶哈,醒了就讓人去給我說一聲我先走啦謝謝舅舅!”餘知藝說完便腳底抹油溜走了。留下顧望舒在風中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