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尊笑道:“兄弟,不必客氣,況且,於尊也未使些力氣!”
漢子哈哈一聲大笑,道:“大哥,若不是你,我等還要繼續關押這些人首獸身的魔物,而這些魔物,卻盡是些心中有創傷的豪俊,若是不將他們化為魔物,他們恐將沒有活路!倒是長兄方才所結術法,倒使得那些人對於兄多了一分興趣,如此,便也沒有執死之念了!”
於尊愣了愣,黝黑的臉上,心底卻有些愣,心有餘悸,道:“還好我未斬殺了他們......”
“不知兄臺名姓?”於尊呵呵笑道。
“名一個龍字,姓瑾!”瑾龍拱手抱拳,忙施禮道。
“哦......瑾龍兄!“於尊哈哈一聲大笑,道:“幸會!幸會!瑾龍兄!”
瑾龍一臉憨笑,道:“於兄,我是位粗人,喜歡長話短說,便不與於兄,行些禮數了!”
於尊笑著點了點頭,道:“瑾龍兄,前途未卜,我恐將離去,望照顧好自己,待多年後,再來一敘!”
說罷,於尊抱拳分別向瑾龍和秋寒水拜了一拜,道:“兄弟遠去,兄長弟兄勿要掛念!”
卻聞身後壯漢齊聲大喝,道:“兄弟即便遠去,相守之日,猶在黎明前夕!”
“哈哈哈!一別兩寬,各生歡喜,各位勿要掛念,且行且珍惜!”此時的於尊,眼睛略有些酸澀,他終是再也沒有回頭......
他原本業已轉身,卻又問秋寒水,大喝道:“賢弟,你若身死,兄長便為你陪葬,你定要護好自己,既為自己,也為兄長!”
於尊愣了愣,那一刻,他的心底怔了怔,有一股淺淺的疼痛,包裹著他的心房,然後那絲疼痛,變得愈來愈重了......
他輕輕地揉了揉眼睛,待轉身離開的那一刻,才低聲喃喃自語,道:“這沙子,可真是惱人......”
既已答應了秋寒水的請求,想必這一路上,又不免會多些變故罷!
孤漸輕輕地嘆了口氣,道:“大哥,你身邊的朋友,愈來愈多了,有時候孤漸,也著實眼紅!”
這句話,從孤漸的嘴中說出來,雖有些醋意,但他也是由心的為於尊感到開心。
於尊笑道:“孤漸兄,我身邊的這些人,可皆是用性命賭出來的啊!”說罷,以後是仰天一聲大笑。
孤漸笑著搖了搖頭,道:“大哥,孤漸比不得大哥,大哥的豪邁,大哥的傲氣,是孤漸這輩子都別想得到的品性,這一世,孤漸只要有大哥一人為兄弟便可,只是即便如此,也是孤漸高攀大哥了!”
於尊輕輕地拍了拍孤漸的肩頭,長嘆道:“兄弟,勿要妄言,於尊只不過是一個凡夫俗子罷了,於尊擔不上兄弟的厚愛,兄弟自有兄弟的路要走,雖只是陪於尊一程,但在於尊心底,卻是令於尊難以忘記的綿長、刻骨!”
孤漸笑了又笑,笑得眼淚也流了下來,笑得蒼涼而又無奈,“我與珊兒流浪人間,若是沒有信條支撐,恐將難以赴生,歲月既已如此,既與大哥結為兄弟,雖身負包袱,但卻令我等更加順奉天意,如此過得,倒是比以前瀟灑的多......”
於尊輕輕地搖了搖頭,輕輕地拍了拍孤漸的肩頭,道:“孤漸兄弟,說到底,我於尊也不過是一介凡夫罷了,孤漸兄和珊兒妹妹的命運,自是因爾等,奮發圖強才得以改變的,而這一切,皆是爾等所為,卻與於尊無關!”
隨即於尊轉頭望向文珊兒,一臉清淺的笑意,道:“珊兒妹妹,可願表述?”
文珊兒笑道:“聞爾等所言,已令我非常感動,我沒有甚麼話想說,前路茫茫,亦有幸運,亦有艱險,說到底,之後的路,還需於大哥照應才是!”
於尊輕輕地點了點頭,道:“天色已晚,我見前方倒似有座城池,不如我等去城中歇息一番罷!”
孤漸臉上卻有一絲猶疑,道:“這片古老的莽原上,若坐落著城池,倒是頗為詭異,於大哥當真想要去探查一番?”
身姿高挑的琳兒,幽幽道:“我倒從未來過此地,倒是江湖中有傳聞,道:“荒郊野嶺若有城府,那定是鬼怪壘砌的城牆,白骨鐵血定下的長槍,而城中寄居的百姓,也不過是那些鬼魄,得以生存的食物罷了””
於尊的臉上,卻無一分懼色,反而更堅定心底的信念了,道:“既如此,那我等更要去探尋一番了,這一次,倒可以試一試這鐵塔的威力了!”
雅兒道:“英雄可熟知鐵塔的用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