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太玄點了點頭,卻依舊一臉疑惑,道:“即便我得了靈幻師祖的真傳,也不見得會戰勝前方之敵罷!”
於尊哈哈一聲大笑,道:“你怎知,前方乃是你的敵人?”
“哦?難道於兄知曉了前方隱匿之人?”獨孤銀澈笑意盈盈的望著於尊,道。
於尊笑道:“說來話長,銀澈兄當不識此人!”
獨孤銀澈哈哈一聲大笑,道:“你怎知我不識他?”
“哦?那就有意思了!”於尊笑吟吟地望著眾人,表情亦愈發的神秘莫測。
“難道是?”這時,淵太玄似心有所悟的望著遠方,輕喘了口氣,道:“不會罷,若是當真如此,太玄定要感謝爾等”
於尊笑道:“感謝倒也無些甚麼,若是你能與他相見,想必你的武道,亦會提升不少!”
淵太玄一臉正顏,道:“若是前路真乃是他,我便與於兄結拜為兄弟!”
於尊道:“不必如此,太玄兄,即便你不與於尊結拜,於尊也早已把太玄兄當成了自家兄弟!”
“是因為仙弦師妹嗎?”淵太玄眼底多了一絲黯然之色,幽幽道。
於尊搖了搖手指,道:“非也,非也,乃是因太玄兄一身武道所致,我於尊便是願意結交些武道不凡之人,太玄兄修得武道如此高深,於尊自是興趣非常”
淵太玄默默的點了點頭,道:“只要無人跟我爭搶師妹,如何做都可!”
這時,站在一旁的仙弦,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道:“師兄,未免也太過小心眼了罷!”
淵太玄搖了搖頭,道:“我對師妹一往情深,怎是他人所能估量的,倒也並非我些小心眼,確是因師妹與我相交多年,印象情感太過深刻了!”
仙弦怔怔地望著淵太玄,喃喃道:“原來我在太玄哥哥心底的印象,竟是如此的深刻!”
於尊拍了拍淵太玄的臂膀,道:“勿要談及些兒女情長了,先破了那所廟宇罷!”
淵太玄點了點頭,道:“確是,若要離去,必先破了那所廟宇,爾等隨我來罷!”
他的身法似一片秋葉,悠悠緩緩便飛上了高天,他忽的凝身在那棟廟宇的上頭,而此時那廟宇忽的神光大綻。
鏘!
一道炸雷,忽的從高空斬落下來,他的身法輕緩,恰巧從那霹靂之間飛掠過去。
而此時,一支巨大的墨筆,忽的從玄天之上,揮就而下,一滴滴墨水,砰的砸落在地上,濺落出些許墨花,那墨花轟的一聲,化為了朵朵墨荷,在紅銅大地上肆意的生長開來。
他輕喘著,大呼道:“師祖在上,請受淵太玄一拜!”
那朵朵墨荷,在大地上流淌出了生機,那棟廟宇裡的誦經聲,愈發的深刻刺耳。
他勉強的立於高天,神識卻愈發的渙散了,他強撐著身軀,又是一聲大喝:“師祖在上,請受淵太玄一拜!”
他輕晃的身體,漸漸地體力不支,於尊見勢不妙,腳踩那片墨荷,忽的飈入雲層,他扶過淵太玄,卻被淵太玄推向一旁,道:“於兄,此乃我跟師祖的私事,你還是勿要插手了罷!”
於尊點了點頭,那身形猶如一葉悠燕般,忽的一飄,便無了身形。
這時,那墨荷忽的一綻,那荷心中,忽的生出些小小的人物,那人物渾身呈現出一道墨金顏色,數以萬計的小人輕飄飄的飄入了空中,他們口中皆念著咒語,不覺一刻,那高空忽的綻出了朵朵金芒,於尊心神一滯,道:“這可不好辦了!”
淵太玄剛穩住身形,卻不料身下卻多了一些神奧的小金人,他眼神一凝,幽幽道:“看來師祖不想放過我淵太玄了!”
他忽的從懷間抽出一支筆桿,那筆桿通體幽青,筆帽則覆著一層金屬光澤的顏彩,仙弦怔怔地望著他這位師兄,難以置通道:“師傅竟然將祖師爺的墨筆也傳給了師兄,我卻也愈發看不透師兄了!”
他大喝了一聲:“破!”
那筆帽退去,一根根猶如鋼針般的墨纖,鏗鏘一聲,隨手在半空中一沾,一道七彩光芒的枯墨便隨即沾染在那根墨筆上。
而隨之,他輕輕地在半空一劃,那顏彩,隨之化為了一柄柄尖銳的鋼刀,噗嗤一聲,插入到了那些小人的胸腹中。
然而那些小人卻遠非那般好對付,卻見那顏彩融成的鋼刀,一經接觸那些小人,便化為了一片枯墨,那枯墨滴滴答答,砸落在地上,卻又繁衍出一朵朵彩色的荷花。
淵太玄眼神一滯,幽幽道:“看來,不使出那一招式,我便是脫身也難矣!”
他哈哈一聲大笑,他手執墨筆,在半空揮斥,忽的大喝道:“筆墨江山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