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一臉苦澀,道:“哪有那麼容易?只是長孫不為她,最近倒是有了些長進!”
“那就好!十萬載雲煙已如逝水,不為她,倒也該成些氣候了!”
女子應聲道:“可雪琪兒她......我等實在是......還需於大哥你親身而為,才會妥當!”
“嗯?可有線索?”他揉了揉瞳子,只是那瞳子裡,依舊是一片深沉的黑暗。
女子苦澀地搖了搖頭,道:“於大哥,並非我等沒有線索,只是我等的線索,對於大哥並無些用處!”
於尊輕輕地搖了搖頭,道:“無需多言,教給我即可!”
說罷便闔上了雙眸,而女子則將右手覆蓋在於尊天靈穴上。片刻後,一束光華形成,又漸漸泯滅,於尊悠悠醒來,道:“如兒姐姐,保重!”
天亮了,時光易逝,恍然間,又是一片明亮的晨時,一隊人馬,招搖過市,鑼鼓喧天,轟轟烈烈的集齊了陣勢,浩浩蕩蕩從城門外開拔進來。
城中仍有些稚嫩的孩童,她們一臉驚駭地望著那群披著重鎧的人馬開進城中,而這乃是鳳梁國前來覲見的人馬。
只是這一幕倒也是稀奇,鳳梁國與氹響國,素來無些往來,卻不知今日所為何事......
這時,於尊等人恰好路過這批人馬,仙弦皺了皺眉,“這些人馬,真是無禮,佔據了整條道路,還讓不讓人走了!真是無德之徒!”
於尊含笑不語,仲夏則一臉笑意,道:“看來,待會兒這批人馬,還需大橙子出手,懲治他們一番!”
“我?”方成指著自己,擺了擺手,道:“我不要,師公他老人家,還從未交過我如何打架呢!”
仲夏笑眯眯地拍了拍方成的肩膀,樂呵呵道:“你且看,我是如何教訓他們的!本姑娘今日便要上演一出打狗的好戲!”
聞此語,方成皺了皺眉,可當他回頭望向於尊時,卻見於尊依舊一臉笑意,倒似不太關心他這位頑皮的妹妹!
言罷!倒也無些預兆,而仲夏已如一片枯葉蝶,輕輕的向高空一躍,便已是十餘丈,再蹬屋脊,瞬而轉身,悠燕擺尾,靜靜地從空中搖曳而下,倒是輕盈且精悍的身法,又見她甩起臂膀,倒也未見她使出多少力氣,一掌過去,數百官兵,業已被輕鬆送入了雲巔,再落下來時,業已是一片死屍。
方程手臂顫抖,指著仲夏,驚慌失措,道:“你......怎麼殺人......這好端端的......好端端的性命......就這麼毀了......這麼毀了......”
於尊笑道:“這些人的命,也配叫命?仲夏妹妹,若是我猜的不假,當日冒充月國錦書之人便是這批下三濫的人馬所致”
仲夏眼中有一片血光,她的聲音,亦可變得如此的冰冷,“哥哥,你說該如何處置他們......”
那數萬人馬的正央,站著一位鐵騎鏢衛,鐵騎鏢衛倒是生的十分魁碩,一看便知乃是武境強絕之輩,只是在於尊的眼裡,倒還是不夠看,鐵騎鏢衛大喝一聲,“誰在前方生事!”
倒未看清前方之事,一顆球狀物忽的從眼前砸落而下,鐵騎鏢衛用手一擋,怎奈,這哪是什麼球?明明是一血淋淋的腦袋。
一手的血汙的鐵騎鏢衛,心理承受能力,倒是實屬罕見,也難怪常年征戰沙場,倒也是見怪不怪了。
只是,當濃稠的腦漿,迸濺在臉上時,心底卻仍有一絲作嘔,而站在他身畔的那些兵士,則一臉難堪的將那些紅白之物,從臉上捋了下來。
而沿街看戲的百姓,則一臉厭惡,在她們的心底,亦牴觸這些荒唐之輩,而那滿臉腦漿的鐵騎鏢衛,則一眼的冰寒之意。
只是身在他眼前的少年,卻一臉清淺的笑意,他一步一步地走近那位鐵騎鏢衛,誰也無法阻止他,他有一副鋼鐵不鏽之身,如入無人之境,便是刀槍瘋狂地刺過來,也無濟於事,他只是輕輕地彈了彈指,那片刀戟,變化為了一片破銅爛鐵。
“拿來了嗎?真正的錦書?”冰寒刺骨的聲音,湧入眾人的耳中,所有人都在看著他,看著這個年紀不大的少年,他們的心底,都產生了一絲忌憚,卻又不知,他究竟是何人......
“什麼錦書,我聽不明白你說的是何事?”鐵騎鏢衛面無表情,或者說,他的臉上有一層厚重的冰雪。可即便如此,那種寒意,也不及少年瞳子裡的寒意十分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