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面板白皙的女孩子,也並未因那片熾熱的日光,曬得黑了些許,反而那晶瑩的面板上,倒好似有一片溫潤的玉光似的。
待兩人接近那片廟宇時,一股熾熱的氣息,自那片廟宇中蔓延了出來,於尊心底一滯,心道:“這片廟宇中難道真的有神物在裡?”
他淡淡地瞥了一眼慕容蓀曉,卻見慕容蓀曉正向那片廟宇中走去,他心道:“不好!慕容兄不會遭遇不測罷!”
而慕容蓀曉則回頭望了一眼於尊,反而哈哈大笑,道:“於兄,你的膽魄去哪了?”
於尊心底一滯,愣了愣。方覺,他竟差點迷失了自我,卻也是因慕容蓀曉所道之言所致,“這片天地乃是不死之地!”
他倒是另類,別人甚是懼怕死亡,他倒好,偏偏怕了這不死的傳聞。
若是不死,又有何心悸所在?比如那慕容蓀曉,他堂而皇之地進入那片廟宇之中,他倒是不畏死,而自己偏偏又害怕慕容蓀曉亡於此地,這便有些矛盾了罷!
他自身不想活,而對身邊的朋友而言,卻生怕他們出現一絲差池,而他便是於尊,他的存在與否,與他自身而言,微乎其微,而對他的那些朋友而言,這確是支撐著他走下去的理由。
慕容蓀曉輕輕地推開那道石門,只聞空氣中,飄來了一片古老荒塵的味道,那種味道,沒有數十萬載的淘洗,是決計無法誘發而出的。
於尊靜靜地站在那片廟宇的外圍,而此刻,經慕容蓀曉推開的那扇門中,漸漸地散放出一片陳舊的味道。
然而,令兩人驚駭的確是另一幅畫面,那座廟宇中盤坐著一片片的枯骨,而那枯骨的眼眶中,則散發出一片片幽暗的光華,那片光華,靜靜地吐息著,好似活物一般。
於尊一臉訝異地望著慕容蓀曉,道:“慕容兄,你不是說此地並無死亡一說嗎?”
慕容蓀曉輕輕地晃了晃手指,悄聲道:“你看他們,不正是活著嗎?”
於尊心底一滯,一臉驚駭地望著那片枯骨,那片枯骨竟漸漸地生出了血肉,那血肉熔鍊著一片片刺眼的光澤,繼而一片細嫩的面板,漸漸地覆在了她們的身上。
不多時,數位姿色絕佳的女子,站在了兩人的對面。
她們晦暗的雙眸中,漸漸地多了些許光彩,她們好似剛睡醒一般,打著哈欠,靜靜地相視著彼此。
她們忽的笑了,道:“我們這又是睡了多久?”
“誰知道呢?本以為會睡到地老天荒,誰知竟被這兩個小兒叫醒了!”
“喂,小子!你!過來!”女子衝著於尊招了招手,而未等於尊反應過來,他的身體業已被女子輕輕地吸扯了過去。
女子眨了眨眼,笑吟吟地望著於尊,道:“喲,這小子,倒是長得極為俊俏吶!”
“哎!姐姐,我覺得他身畔的那位,也不錯誒!”女子笑吟吟地望著慕容蓀曉,道。
慕容蓀曉笑吟吟地望著眾女子,心無所懼,道:“姐姐們,喜歡於尊這一款吶?還是喜歡慕容這一款呢?”
眾女子心底一驚,登時樂了,道:“喲,我見過不知天高地厚的,卻從未見過臉皮如此厚的!”
慕容蓀曉哈哈一聲大笑,道:“那是姐姐們見識淺薄了,如慕容這般的郎君,這世上多得是!”
女子心憂道:“喂!後輩,你可否帶姐姐們離開此地?”
而這時,被眾女子夾在中間的於尊,卻有些無奈,這左顧右盼,卻皆是些柔軟之物,他無奈地嘆了口氣,心道:“我於尊的一世英名,怕是要毀在這裡了!”
將於尊攬入懷中的女子,笑吟吟地望著於尊,道:“小弟弟,來讓姐姐愛一愛!”
說罷,便將那櫻唇,湊向於尊的耳畔,於尊大喝一聲,道:“勿要如此無禮!”
他眼神中的強光,煞是駭人,唯有懂行的人,才會知曉,那乃是魂光,而這魂光確是身處佛陀古界的人們,所最為懼怕的一種光束。
那女子忽的將於尊從懷中推了出去,一臉駭然地望著於尊,道:“這後輩的魂力竟如此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