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蓀曉哈哈一聲大笑,道:「我慕容蓀曉,修的可並非體術!而是更為深奧的奧法!」
於尊輕輕地點了點頭,道:「可體術,修至極致,亦會驚天動地!」
「哦?於兄,難不成你修煉過體術?」慕容蓀曉笑道。
於尊對自家兄弟,總是坦誠相對的,他道:「沒錯!在消失在十餘日裡,確是修煉過體術!」
「十餘日?」慕容蓀曉心底一滯,一臉難以置信地望著於尊,道。
於尊嘆了口氣,道:「慕容兄,可曾聽說過,洞中一日,世上已千年?」
慕容蓀曉笑嘆道:「於兄,我與你這般親近,卻也難以揭開你身上的秘密,於兄,你真乃神人啊!」
「慕容兄,勿要奚落於尊了,於尊堪不上,堪不上!」於尊擺了擺手,一臉憨態,道。
慕容蓀曉哈哈一聲大笑,道:「我慕容蓀曉所說的便是現實,於兄,勿要推辭!」
於尊道:「慕容兄,有時間不妨比試一番,我倒對你身後的那尊魔影,有些興趣!」
言談間,站在擂臺中央的兩人,戰役業已到達了巔峰態,兩人的身法,皆堪稱奧義叢生,而此刻,不僅僅是體術那般簡單了。
紅髮女子,推出一掌,而這一掌,竟是驚天地泣鬼神,是鬼神莫測之能。
轟!擂臺裂開了一道紋路,肆起的煙塵,久久未落地。一片猩紅色的光暈下,紅髮女子,輕輕地踱步而出,這倒與她那勢大力沉的一掌,有所異樣。
她的臉上,有一片榮光,她似乎很滿足,可她又有些不甘,若是男子就此言敗,那便太無趣了。
或許,是老天聽從了她的旨意,白髮男子再次出現在女子的面前,只是身上的衣袍,業已破破爛爛,破落的就如同一個拾荒的老人,而他的面容,也漸漸變得滄桑,瞳子裡的那片光,愈來愈老辣了。
他拂袖而起,而這一瞬,他的手間,多了兩柄刀,雙刀釋放著刺眼的紅芒,他的瞳子裡,更是流淌出了一片殷紅的光。
空寂的夜色下,只聽到彼此的喘息,繼而那喘息聲,變得愈來愈濃郁了。
男子靜靜地佇立在高空深處,而此刻,他的臂袖間,湧出了一道暴風,暴風圍繞著他手間的刀,瘋狂地旋轉,漫天遍地,皆是他的影子,也不知道,他是如何辦到的!
一開始,於尊以為,是因為其腿法太過凌厲,因而這漫天遍地,不過是他移動過後出現的影像罷了。
可過了片刻,他才覺,這些影子中,竟同樣的蘊含驚人的能量,是令人窺之不透的能量,密不透風......
男人的身體,在半空中翻飛,而那些影像,有的卻駐足在天畔,始終未動,有的則輕如浮蝶,在半空,起起伏伏。
若是說,此刻這片天地間的男人,皆為虛像,那又該
如何解釋,眼前的這一副畫面?
雙刀泛著一片殷紅的血華,在枯朽的夜色下,顯得詭異而又妖冶。
幾乎是一剎那,男子的刀劃過了女子的臉,直至一片血珠,掛在了刀鋒上,這一刻,畫面趨於靜止。
女子將腮邊的血珠,放入唇間,輕輕地舔舐了一下,笑了。
背後的血發,隨風而舞,愈來愈刺目的血光,包裹了女子全身。
這一刻,時間近乎於趨向靜止,凝固的時空,彼此皆未動。
或許是在等待時機罷!
啪嗒!啪嗒!啪嗒!
時間是發不出聲息的,像日晷上的光,靜靜的在石面上遊走,然後聽到雨水,落盡日晷的凹槽中,發出一聲聲清淺的聲息,啪嗒!啪嗒!啪嗒!
從時光裡,釋放出的自由,給了彼此喘息機會,只不過僅僅是一瞬過後,白髮男子,再次消失在這片天地間,而天畔上的那片人影,卻始終未曾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