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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一章 靈蒼

傷心落魄的於尊,破裂的心臟,在滴著一片片殷紅的血,心底變得愈來愈傷,難以愈治的傷。

“妹妹!”

“妹妹!”

當看到老者眼中可惡的笑意時,他的心變得兇狠,變得殘忍,他的瞳子裡,充滿了血光。

“即使是你,又如何!即使你真的是君臺,又如何?你該死!你該死!”當他正面迎上老者的瞳子時,他的心底,業已沒了忌憚。

“會死嗎?”他笑了,蒼涼的笑意,在冰冷的夜色下,會成為一瓶薄涼的酒罷!當飲入喉中時,才覺,那是一瓶烈酒。

他抱著仲夏的身體,一步一步地走向絕巔,在這方天地的最高處,他將仲夏的身體,輕輕地放在一片石臺上。

“妹妹!等著我!等著我!”

“哥......我......我等著你......”細弱蚊蠅的聲息,勉強的笑意,不知還會撐多久。

而這時,那面星圖,也再次出現在大地之上,璀璨的星圖,圍繞著絕巔,靜靜地旋轉著,而星圖的星眼處則有一位少女,而那位少女,便是仲夏!

他將鬆開了手指,那柄爍著燦藍色的刀,圍繞著他的身體,靜靜地旋轉著,他笑了,那種笑容,刻骨而又絕望,那種深入骨髓的疼痛,以及將死的絕望,深深地印刻在眾人心間,於是,心底也不免多了一絲絕望與傷感。

“我要殺了你!”是發自內心的殺意,是一片雄渾的火光,燃燒成一片恨意,漸漸地,周身覆上了一片魔紋,黑暗的圖畫,在手臂上靜靜地遊走著,瞳子裡的光,也變得越來越邪性了。

站在他身畔的眾兄弟,一臉駭然地望著這一幕,心裡皆為他捏了一把汗。

方成一臉黯然,道:“於兄,不會出事罷!”

沒有人回答他,黑暗中,那莫名的喘息聲,變得愈來愈粗重了......

在遠方,穿著一件線衣,唇紅齒白的少年,露出了一臉的笑意,他輕輕地觸了觸鼻尖,幽幽道:“如此看來,倒是越來越有趣了!”

枯竭的四肢,當再次充滿力量時,那時的喜悅,大概只有業已邪性的君臺,心底自知罷!

或者說,他是君臺嗎?

可這是上古時期的鬼蜮,是一方殘破的鬼蜮,既能在此地遇見方成蒼帝等人,那麼便是遇見君臺,也可以解釋罷!

但令人感到奇怪的是,難道上古時期的君臺,乃是邪君?

這倒打破了於尊心底的概念,但總之,此刻的他,心底只有一片殺戮,他不願再次失去她,那個清澈而又單純的女孩兒......

他動了,猶如一道流光,瞬逝間劃過天畔,他的拳頭,在那一刻,幻化為一座絕巔,颶風圍裹著他的身體,猶如一條長龍,瘋狂地嘶吼著。

露出烏黑的胸膛,不再是高傲的少年,眼底只有一片殺意,或許此境,稱他一聲魔鬼,也堪得上。

然後,拳勢席捲著一片雷電,掠向老者,雖然僅僅輕輕地擦了擦身,可老者的身體,卻被削去了半邊血肉,只剩下潰爛的半邊,裸露在外青色的骨骼,流著血殘破的血肉,以及那斷了截面的血管。

可邪氣的君臺,卻似乎並未感受到痛苦。

於尊眯著眼望著君臺,然後,他再次消失在天際間,他的拳頭,猶如一顆流星,瞬間劃過天畔。

轟!

只覺,那一刻,天地在瘋狂地顫動,心神也略有些顫抖,這次,那詭異的君臺,身上大部分的血肉,業已被拳風,剝削了去。

可他仍未死,他一臉邪氣的笑容,他甚至衝於尊輕輕地勾了勾手指。

“難道這還不夠嗎?”方成一臉駭然地望著這一幕,站在他身畔的蒼帝與聶生,臉上亦露出了一絲駭然之色,心道:“難道,這就是於兄的師傅之一?”

於尊垂著雙臂,血水順著額頭,啪嗒!啪嗒!啪嗒!砸在地上。

甚至沒有看清君臺,是如何出招的,他的臉上,已是一片血水,只是恍惚的一瞬間,君臺便如疾風般,瞬間掠過自己的面前,儘管他依舊只是一架脆弱的骨架,或者說,僅是形似罷!

時間又開始流淌了,他抬頭望著頭頂上的那座日冕,而這時,地面上的那座星圖,已開始緩慢的旋轉了。

星圖的中央,有一個絕美的少女,靜靜地躺在山巔上,星圖上,最璀璨的光,皆聚於星眼,而星眼處便是少女所臥之地。

璀璨的星圖,猶如天穹的倒影,無數的星辰,圍繞著星眼,詭異地旋轉著。

這一幕,似在洗禮,而那片面板蒼白的聖靈,則立於星圖的各個方向,他們仰著頭,望向絕巔,此刻,那聖靈所敬仰的或許是那山巔上的人罷!

可回頭想想,又覺得太過詭異,總之很多事都解釋不清,卻又明明在發生著。

邪性的君臺,依舊擁有著對其軀體的絕對支配權,或者說,那暗裡的靈魂,才是君臺本人罷!

或許,此刻,那潛在的魂識,業已被封印了罷!當然這一切,皆是於尊的猜想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