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寂靜的夜空中,再也無人回應他的呼喝。
而就在此時,大地上出現了一道巨大的裂隙,那裂隙好似一道懸崖,憑空出現在於尊的面前。
虛無的高空上,忽的閃過一道大喝,道是:“小兒,若想與我相會,且先跳崖罷!”
他望著那片黑魆魆的斷崖,心底卻沒再做任何猶豫,忽的躍下了山崖,他的慧眸如光,漸漸地將眼前的一切,看了個通透。
他的體表閃著一道微弱的光華,那光華促閃促滅,倒好似一根火把,將他周遭的一切照亮了半分。
天空愈發的暗淡,而那片赤紅色的火焰,亦不知何時,盡皆湧入到了這片斷崖中。
於是,他身邊盡是些刺眼的火焰,那火焰倒不似普通的火焰,那時冷時熱的感覺,更加的刺骨,照亮在心底,亦愈發的深刻。
凹凸不平的崖壁上,盡是些黑色的骷髏,可誰的骷髏竟是這般色澤?
他愈墜愈深,直至身邊,再無一片刺眼的焰火,它們消失了,無聲無息的消失在了這片黑魆魆的斷崖中。
“那片火焰大抵就是鬼氣罷!”他低聲喃喃道。
而就在此刻,那斷崖的深處,卻傳來一聲哈哈大笑,道是:“小兒,你的眼光倒是毒辣的很吶!”
於尊心底一滯,忖道:“難道被我說對了?”
那崖底下的人笑道:“你還在等什麼?還不速速與你的幹爺爺儘快相見?”
“甚麼?幹爺爺?”於尊心底一滯,一絲異樣的感情,湧上了心頭。
那種感覺就好似久不相見的老友般,令人心底感到一絲溫潤的暖意,可那片暖意中,又充斥著一絲樸實的親切感,倒是老友所無法給你的。
他靜靜地下落著,他忽的掉了掉頭,於是他奮力地衝著崖底,俯衝了下去。
卻不知那片斷崖,究竟有多麼的深暗,直至許久許久之後,他才感覺手間多了一寸實地,於是他翻過身來,靜靜地立於那片實打實的地面上。
可眼前卻未見到任何事物。
這時,那聲大喝又出現在他的身邊,道是:“小兒,你且背過身來!”
聞言,於尊輕輕地轉過身。
下一刻,確是令他心底翻騰起了一片洶湧澎湃的巨浪。
“前輩!怎麼是你?”於尊一臉駭然地望著那身纏白紗的僧人。
“哦?這大抵上不是我們第一次相見了罷!”僧人笑吟吟地望著於尊,道。
“確是如此,我與慕容兄,確是數次見過前輩了!”於尊拱手抱拳道。
僧人搖了搖頭,道:“我不是說,我是你的幹爺爺嗎?何必來些禮數?”
“哦?前輩何意,於尊心底不明!於尊哪裡來的幹爺爺?”於尊撓了撓額頭,憨頭憨腦道。
僧人哈哈一聲大笑,道:“你與慕容蓀曉可是至交?”
“確是如此,前輩!”這時,於尊心底卻忖道:“即便是我與慕容兄乃是至交,我也不應喊他爺爺罷!”
那僧人好像勘破了他心底所想,笑道:“你想的錯了,大錯特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