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於尊,周身的魔氣,像琉璃將他的身體覆蓋其中,那雙鋒利的瞳子,似乎能夠拆穿這世間所有的謊言。
他已魔化,氣息開始膨脹,他深沉的呼吸,在黑暗中,肆意的啃噬著所剩不多的希望。
湛藍的天空,被一層層厚重的雲層覆蓋,即使光線茂密,卻始終無法刺穿那片濃稠的雲層,面對如同一張盾牌般鈍重的黑暗,想必,即便陽光再刺目,也無濟於事。
孤獨的隼,在天際的邊緣,放聲嘶鳴,但那一聲聲尖銳的破音,如同一柄刀,將耳膜劃破,後來流著淤血的耳朵,聽覺也不甚敏感。
漸覺此境的冷寂與荒涼,耳畔的光陰,隨著潮水,輕輕地起伏著,猶如故時,那些鬆鬆散散的故事,在耳邊講述了一遍又一遍。
再回味,望著往昔的歲月,也會在腦海間,綿延出一片又一片的疆土,一則又一則動人的曾經......
黑暗固執的依存在曾經那些陰冷潮溼的歲月裡,冷漠的世事長存,而故事的轉換,總會以最動人的嗓音,來演繹曾經最殘酷的歷史。
而此時,站在黑暗中的少年,舌尖輕輕地舔著刀口,他笑了。
只是那片笑意,看起來是那麼的冷酷,像極地裡的冰原,在黑暗中,落下了一場厚重的雪,周圍的一切,白皚皚,冷冰冰!
殺......
嗓子在蠕動著,沙啞的聲音,像是刀片與碎玻璃的摩擦,刺耳且難聽。
只是,或許這才是鐵血中的激情罷!而他緊握著雙拳,但此時他的拳頭上,卻沾染了一層黑色的焱,焱光是如此的純粹,那片精純的暗,將他的一切,覆蓋其中。
黑暗中,只餘下一雙明亮的瞳子,光愈來愈尖銳......
黑暗的焱,隨風輕輕地搖擺,而這片焱,便是虛無魔焰,曾經的魔焰,此時業已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這片玄焰已不再是紫金色的!
而,魔焰本身的性質業已發生變化,或許,虛無魔焰本就不是人間應有的焰種罷!
空氣也被點燃,黑暗的焱,像一層潮水,在黑暗的空間裡,肆意翻騰。
此時的塵天易,心底一怔,只是後來,他的心,也再一次變得沉寂,遂笑道:「孩子!不愧是你啊!你帶給我的驚喜實在是太多了!」
早已不再在乎生死,佇立在颶風臺上的二人,心底的願景,是那麼純粹。
會贏嗎?
少年仰著脖頸,望著上蒼,此時的天空,已密不透風,厚重的雲層,不允許光線射入,倒不如說,此時乃是一片荒唐的夜。
迷惘的瞳子裡,敷上了一層猩紅的血絲,靜靜地仰望著天幕,直至心底的執著,再一次被打撈上岸,溼漉漉的嚮往,承載著昨日的黎明,將依稀的光明,投射給心底那片至暗地帶。
再一次消失在原地,再一次出現,像一顆赤陽,拋卻了刺眼的光明,只剩下了炙熱的溫度,是一片黑暗的焱,似乎要將整片世界灼化。
因焱的出現,颶風臺上,起了一場暴風,舊時的能量颶風,還未曾休止,此時天空的深處,再次颳起了一陣暴風。
隨暴風而來的黑暗因子,在瘋狂的轟炸著這片原本靜寂的擂臺,碎石迸濺,黑暗的雲層,變得愈來愈稠密。
蒼天徒有日月,如今蒞世無光,蒼天有好生之德,可此時的這片世界,似乎與蒼天的信仰絕緣。
還好,這片世界是一片死地,沒有生命誕化而出,所以即使拼盡全力,直至整片颶風臺崩潰,也無所忌諱。
浩瀚的戰意,如一層濃霧,覆蓋了這整片世界,空氣中,火藥味十足。
而此時,那雙拳頭,業已逼至眼前,此時的塵天易,眼中已有了一
分嚴肅,他雖負手而立,但他周身的氣息,卻一再暴漲。
那是一片黑暗的能量,可在那片黑暗能量的深處,恍似有一片靜寂且刺眼的光。
鋪天蓋地的黑暗,綿延出很遠很遠,而這片世界之所以被埋在一片黑暗中,卻皆是拜塵天易所賜。
浩瀚的能量風暴,那些暴戾的黑暗因子,像一群狂妄的野獸,在肆意的啃噬著眼前的一切。
烏壓壓的雲層,黑暗的能量風暴,像一條巨龍,瘋狂地肆虐著這片破爛不堪的世界。試問!蒼天饒過誰?
黑暗中,暴戾的能量,一再的翻卷著這片卑微的世界,塵天易眯著雙眼,望著那雙被黑暗的焱覆蓋的雙拳。
那一刻,塵天易的身影,如鬼魅般,在那片浩瀚的擂臺上,隨意的遊走,可那雙黑暗的拳頭,似乎一直跟隨在他的身後,始終只有咫尺之遙。
他笑了,一臉狂妄的笑意,那時的塵天易,忽的舉起雙拳,只是一雙蒼白的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