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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九章 時空之鎖

斬天笑吟吟地望著於尊,道:“心底可安好?”

於尊輕輕地搖了搖頭,道:“我只是不明白,你為何會在這裡!”

“終於承認了?”斬天的臉上,永遠都是一副人畜無害的笑意,他似乎極為享受目前的狀態。

於尊道:“不承認又能如何?他不就站在我的面前嗎?”

“噢?若是傀儡呢?這世間長存傀儡之術,你倒不曾懷疑?”斬天笑吟吟地望著於尊,道。

於尊道:“若是傀儡,他就不會特意將答案告訴我了,你說是嗎?斬天前輩?”

“哈哈哈!沒錯!我正是斬天!”一臉笑意的斬天,立於風中,桀驁的瞳子裡,有一片狂縱和不羈,此刻,佇立在於尊眼前的斬天,更似一棵蒼木,頂天立地......

“這片時空,又該如何解釋......”於尊喃喃自語,道。他似乎是在質問自己,而耳畔的聲音,告訴他,有人在為他回答這個問題。

“千年之前,萬年之後,淪入此域,永生不得安寧!”斬天瞳子裡的光,在那一瞬,似乎有些黯淡了,他笑吟吟地望著於尊,輕輕地向他招了招手。

之後,兩人便消失在那片烏暗的夜色下,燭火在風中搖曳,更似是一個個生命體,久歷於風中,卻倔強的令人心疼。

站在遙遠的天畔上,那雲層間,有一面桌案,那桌案似是懸浮於空中,實則是處於一座絕巔上,天才知道,那座山巔,究竟有多麼的偉岸,若是站在山腳下,抬頭向上望去,內心的驚駭,難以言表。

他見過無數的險峰峻嶺,卻從未見過一座山峰,插入到雲巔盡頭,這座山,著實的高。

光被淬鍊,冷寂的夜空深處,遊風不時的劃過,然後那皎潔的月華,靜靜地打在山巔上,兩人的面前,有一張桌子,而桌子上,則擺滿了酒水。

“於尊!”斬天笑道,“今日不醉不歸!”

這強絕的前輩,倒沒有半點架子。

於尊心底頓生好感,舉起杯盞,與斬天痛飲一夜。

翌日醒來,在那片絕巔上,斬天在闔眸靜靜地修煉,他可以感受到那一刻斬天體內湧出的氣息,那是龍氣......蒼龍氣!

於是,靜坐在斬天身畔,靜靜地打坐調息,他再次喚醒了瀚海中的那條龍,而他的小世界裡,也再次多了一本書,那本書的封面上,寫著幾個龍飛鳳舞的大字——封海決!

書卷隨風瘋狂的翻飛著,愈來愈冷冽的氣息,冷漠的天光,與瞳子裡那片璀璨的光,不是沒有溫度,只是棲身於此,內心的光,漸漸地被淬鍊,失去了溫度。

朝陽掛在遙遠的東方,它磨磨蹭蹭的攀上天幕,它似乎一點都不著急,然後那片璀璨的光,將大地上高聳的山脈與林木,拉扯出一條條長長的影,像是一條條幹枯的墨痕。

圍繞著斬天周身的是一片片龍氣,令人為之一怔的是,那片龍氣,竟化為了幾條蒼龍,蒼龍似是真實的活物,那明亮的瞳子裡,隱有一絲血腥之意。

漸漸地,隨著斬天的氣息,愈來愈澎湃,那一條條蒼龍,亦開始發生變幻,它們成為了最為真實的部族,一聲龍嘯,震顫天幕,明亮的蒼穹,瞬間暗了下來。

閃電霹靂,一次又一次的瘋狂的轟炸著地表,而蒼龍則舞上了天穹,它們竟接引了雷電。

時明時暗的天空,霹靂在瞬息間,落至自己的頭頂,然後一股酥麻的感覺,湧向心間。

澎湃的雷電之力,在體內亂竄,雷電點燃了黎明的曙光,一切生物,皆從昏昏暗暗的夜幕裡,漸漸地甦醒,而立於天穹深處的那面日晷,似是化為了一顆明亮的朝陽,隱於雲巔深處,像一個沉默的老者,不再言語。

雷電之力,是世間最為古老原始的力量,而今,從域外之地,引來的雷電之力,漸漸地湧入到於尊的小世界中,這片力量在演化,演化成為一片真正的現實。

於是,瀚海中,深空之間,佈滿了雷域,茂密的雨絲,瘋狂地打落下來,是九月初的雨絲,靜靜地溶解著夏日裡的酷暑。

荷塘裡的蛙,浮出了水面,在蛙的眼裡,倒映著一位少年,而今,少年立於深空之間,殘破的衣縷,在風中瘋狂地搖曳著,少年的周身,則圍繞著一條蒼龍,蒼龍在少年的周身間,飛速的旋轉著,而少年的身畔,則隱有一絲雷電之兆。

天光忽明忽暗,墨色的雲朵,在颶風中,疾速的遊走著,它會遮住太陽的光,會留下一片餘蔭,將地面上的一切,遮掩在其中。

呼!

一陣北風吹來,掃著雨絲,掃著風中的寂寞。

時光如流,這片時空,似乎漸漸地穩固了下來,日月交替,已然形成一則鐵規,也不再狂妄的更改這片世界裡的時光流速,恍惚間,一切顯得自然而唯美。

他盤膝坐在瀚海之間,他忽的睜開了瞳子,起初,那瞳子有些晦暗,可片刻後,那瞳子裡,竟然激射出一片璀璨的雷光。

他似乎漸漸地明白了,或許,這蒼龍氣,便是最古老的雷氣罷!

而今,他的體內,湧動著一片瘋狂的氣息,自何時起,他已不再是那個簡簡單單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