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
沈安安猛地睜開了眼睛,拿起一旁的衣物快速將自己遮住,剛剛一聲分明是掉進了浴池中。
賊,還是刺客,沈安安大腦快速旋轉著。
良久,一身著華貴的男子浮上來水面,周遭帶著血色。
“夜殤。”
沈安安小聲喚著,發現那人並沒有回應。沈安安慢慢過去,嘆了嘆鼻息,還有氣息,但很虛弱。
“真是,怎會傷得如此重。”
沈安安費勁得將夜殤拉回了床上,用剪刀剪開了衣物,傷口很深,周圍還帶著……鐵鏽。
按傷口長短來說,應該是一把生了鏽的菜刀。
猛地,沈安安又想起了楊叔家的那把菜刀,長度應該是剛好,而且鐵鏽也是有的。
“還真是個傻子,也夠背的。讓你碰上了。”
“安安,為夫好歹也是為了你吧。”
“還能說話,便是沒事了。”
沈安安依舊認真地處理夜殤身上的傷口,似乎早知道他會醒一般。
“很熟練?經常為了處理傷口?”
“是,師傅經常會受傷。”
夜殤不悅,他自是知道沈安安的師傅。則慕,當朝丞相,僅僅二十就憑藉一己之力招攬了一派智士。
在京畿,他唯獨偏愛徒弟沈安安也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得。早前,還有人傳過兩人彼此相戀,差得只是一紙婚約。
“以後不要在為夫面前提這個人。”
“若不是夜王你問,我定不會和你聊我師傅。”
夜殤盯著沈安安平靜如斯的面容,試圖可以看出她現在的情緒。
“婚約我已經答應了,你的麻煩我會盡量幫你解決。之後,我們就橋歸橋路歸路。”
“橋歸橋路歸路?安安,你在說笑?”
“自然不是。”
沈安安起身便要出去。
“去哪裡?”
“我去巧蘭那兒,擠一擠,你便睡在我房間。”
“可是本王怕黑,沒人陪無法入睡。”
“那隻能請王爺忍上一晚,明日我將王爺的通房大丫頭接過來。”
“沈安安!在這兒,陪我,本王命令你。”
本來剛剛恢復的精神,一下子像被皮球抽了氣一樣,放棄了掙扎。
韻依閣的燈火全數熄滅,沈安安死死地睡了過去,平穩的呼吸聲傳了出來。
夜殤躡手躡腳地將沈安安抱了起來,放在床的內側,輕柔地給她蓋上了被子,眼底帶著似水的溫柔。
王府的某個房間,依舊是燈火通明,滿桌的菜色皆涼了,蘇九九滿若冰霜,看著桌上的飯菜。
夜殤,為什麼?我為你付出了這麼多,既然你不仁,就別怪我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