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定奇一看,這是典型的賴皮,和他講理讓他以為自己怕了他,不給點厲害不行,當下不再廢話,一把抓了他背心提起舉高丟向路中,狠狠道:“你個無賴,再過來胡鬧弄死你小子,趕緊帶了你的破書滾蛋!”又把他那包書向他丟了過去,
楊定奇雖然要給他厲害,卻也知道分寸,用了巧勁,並不會摔傷,只是丟的高摔得輕,讓他知難而退也就算了。
這無賴卻沒有體會到其中厲害,爬起來指著楊定奇罵道:“你個騙子,不退書還打人,這種凶神惡煞之徒,有沒有人管……我……。”
旁邊有看官道:“小夥子,你別喊了,肚子上都流血了,再用力都要飛出來了。”
無賴低頭一看,果然白淨的衣服上有血水滲出,大叫一聲,用手捂了,那血卻從手指間湧了出來。
他再也站不住,向後退出幾步摔倒在地,哭喊著讓人救他,卻是白白呼救,人們反而躲遠了些。
楊定奇沒想到他會忽然流血,正想過去看怎麼回事,算卦老哥道:“小子,看看,血光之災應驗了吧?還不趕緊跑,難道要等官家來抓你不成?”
楊定奇正自猶豫,官家還沒趕來抓他,人群中卻跑來三條大漢,紛紛撲到那無賴面前喊道:“四弟,沒想到你方才出門還壯的像頭牛,現在卻已經快死了,誰幹的?哥哥們給你報仇來了!”
那四弟自然不說別人,掙扎著抬起手來,手指罪魁禍首楊定奇。
似乎這四弟真沒救了,三條大漢也不理他了,怒吼三聲向楊定奇撲來,要為即將去世的四弟報仇雪恨。
楊定奇左閃右躲,見一大漢抱起小書向他砸來,飛去一腳把他踢飛。另外兩位不長記性,都要把他的書當作武器,這兩位便都被打倒在地。
那三大漢吃了虧不敢再來,只在一旁虎視眈眈,怒視楊定奇,希望把他看死。
楊定奇不吃這套,把書收拾成一堆,聽有人說:“小夥子,這可都是八公道家的打手,趕緊跑吧,一會兒他們主子來了你可惹不起。”
一聽八公道,楊定奇心裡雪亮,那是附近獨家賣書的門市,自己擺攤搶了他們生意,自然要來鬧事。
見那老四躺在血泊中,不知他真傷假傷,不敢逗留,提了包裹便走。
見他要走,三位大漢急了,叫嚷著又衝了過來。
楊定奇尋思,老子往後再不來這裡擺攤,不給你們點顏色都出不了這口惡氣。
三下兩下便把三人打得眼中滿是五顏六色的星星,鼻子裡奼紫嫣紅的液體。正要離開,聽一人喝道:“當街行兇,無法無天了……。”
這句話還沒說完,一道光芒一閃而來,楊定奇打出一個靈光盾牌,那盾牌猶如紙糊,他急忙躲閃,胳膊被劃道血口子。
“你奶奶的,高階打手!”
等那高階打手來到事發地點,楊定奇已經跑進小巷,七拐八拐從另一條大街鑽了出來。
尋思,回光武得走西門,一旦被那高階跟來知曉我家住址可能打進我家門,急忙掉頭向比較近的東門飛奔。
楊定奇還未出東門,那高階道靈的聲音已經從背後傳來:“小子,有種別跑……。”
“小子我雖然有種,卻偏要跑。”
楊定奇沒命地跑出東城,忽然發現自己跑錯了,城外人煙稀少,正是個殺人的好去處,在城裡反而安全一些,實在不行還可以跑到衙門去找庇護。
正想掉頭,見一八字鬍中年人凌空而來,手中又飛出刀刃。這時他才看到那高階真面目。
楊定奇堪堪躲避,無法掉頭,只好硬著頭皮往前奔,找機會繞著回去。
跑出二里再也沒聽見那八字鬍叫喚,回頭瞧去,沒把他嚇死,那傢伙正在身後,一直跟著他前行。
楊定奇嚎叫一聲,瘋狂飛奔。
那八字鬍哈哈笑道:“你逗笑我了,那些破書倒比你的命都貴重,都快死了還捨不得丟掉,丟掉豈不跑得更快些!”
有高人指點迷津,楊定奇卻還是捨不得丟掉,緊緊抓了書包一味逃跑。
明知越跑越人少,卻也不願停下來被他揍一頓,狠命跑出一段路,果然人更少了,前面只有一位。
忽心生警覺,想躲避已經不及,腿上吃痛,低頭看去,正見一支飛劍穿過大腿,鮮血飛出。
他摔在一旁,急忙爬起來丟掉包裹凝聚刀劍、飛爪、飛斧等所有想到的都凝聚出來,通通砸向那八字鬍,人卻繼續單腿跳躍奔出。
八字鬍嘿嘿笑道:“不錯,倒有點攻擊力,也捨得丟掉那些破書了。”
他隨手打發了飛來的那些烏七八糟,又見兩根鐵鏈飛來,罵道:“垂死掙扎!”伸手擋開鐵鏈,又見一張鐵網飛來。
楊定奇奔跳著凝聚武器,一旦凝聚出來便向後丟出,究竟有沒有威力,管他呢,能擋一時算一時。
八字鬍扒拉半天火了,乾脆施展個護盾不理會這些攻擊,伸手抖出三支飛劍,呈品字直奔定奇背後。
卻見楊定奇又丟出一塊鐵網,鐵網自然擋不住飛劍,飛劍穿網而過,依然奔他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