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本王不希望再有任何人知曉本王的真實身份,你可明白?”
周安瞬間會意,猛地點了點頭:“小的明白,請瑾王殿下放心。”
“如此甚好,李家和王家那邊……”
“瑾王殿下放心,李家和王家是罪有應得,本官定會好好教訓他們。”
程雁歸唇角微勾,“記住,以後沒事,不許到清雅齋找我家娘子的麻煩,否則,下場你知道的。”
“小的保證,絕不去清雅齋打攪瑾王妃。”周安笑的一臉諂媚,隻言片語中盡是討好,哪還有半分得意的樣子。
程雁歸將令牌重新收好,就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知府衙門。
周安瞧著程雁歸的背影徹底消失在門外,才無力的癱坐在地,重重的嘆了口氣。
就在剛才,他覺得自己已經到了奈何橋前,就差那麼一點點,就跟閻王爺碰上面了。
現在回想起來,依舊還是心有餘悸。
師爺顫顫巍巍的走到周安跟前,將他扶起身後,才小聲問道:“知府大人,方才那人當真是瑾王殿下?”
“不錯,那枚令牌我雖只見過一次,但卻記憶猶新。真沒想到,瑾王殿下消失的這三年,竟然會在清河縣這種小地方出現,也不知道對我們而言,究竟是福是禍。”說到這裡,周安臉上的神情,不由又嚴肅了幾分。
“知府大人,那李家和王家那邊,我們該如何處置?”
“李偉和王富貴強搶民女,甚至妄圖染指殘害有夫之婦,實乃罪大惡極,就對他們施以小小的懲戒,以儆效尤。”
“知府大人說的是,我這就讓人去辦。”師爺說罷,就找來幾個衙役,簡單吩咐了一番,就讓他們離開了。
……
與此同時,程府。
自從程雁歸被知府衙門的衙役帶走之後,她就一直坐立難安,在院子裡踱來踱去。
衙門強行逼供,屈打成招的橋段,她曾在電視上看過不少,她真的很擔心,知府衙門的人,會用在程雁歸的身上。
畢竟,這事是因她而起,她不想因為自己,而讓程雁歸受到牽連。
思來想去,她也只能拿出家中所有積蓄,到知府衙門找到周安,說服他,讓他放了程雁歸。
俗話說得好,有錢能使鬼推磨,而周安,卻又是愛財如命的,為了錢,他定會毫不猶豫的答應她的請求。
想到這裡,苗青梔便拿出裝滿銀子的木匣子,正欲往門外走去,剛好同打算進來的程雁歸撞了個正著。
將木匣子撞倒在地,露出了一疊疊銀票和白花花的銀兩。
苗青梔秀眉輕蹙,捂著發疼的額頭打算破口大罵的時候,恰好跟程雁歸四目相對,臉上滿是驚詫之色,“相公,你怎麼會在這裡?難道是知府大人放你回來了?”
“是啊,不過娘子,你拿著這麼多的銀票和銀兩,該不會是想要去救我吧?”
程雁歸知道,這些銀子和銀票對苗青梔來說意味些什麼。她這麼努力的開糕點鋪子賺錢,為的就是到京城去。
她攢了好長的時間,才攢了這麼多的銀子,而今,卻願意為了他,全都拿了出來。
苗青梔想也不想,直接點頭說道:“相公,只要你能夠平安無事,別說只是花上這點小錢,就算是要拿我的性命去換,我也心甘情願。”
程雁歸心中一暖,將她擁入懷中,“娘子,真沒想到,我在你心中的分量竟如此沉重,我還以為,你打算放任不管了。”
“相公,難道在你的眼裡,我就一個視金錢比你還重要的女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