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莫生氣，許是奴婢記錯了，並非是小姐佳人有約，而是另有其人。”

“秀菊，我怎麼覺得你現在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呢？”杜若溪雙手環胸，饒有興趣的往秀菊的臉上看去，像是要把她的靈魂深骨都看穿了一般。

對上杜若溪雙眸的那一刻，秀菊的心裡竟莫名有些心虛。

雖然她沒做過什麼虧心事，但還是被杜若溪凌厲的眼神給震懾到了。

斂去心底的思緒，她才訕訕道：“小姐說笑了，奴婢的膽子小的很，就跟細小的塵埃一樣，微不足道。”

聽及此，杜若溪只是笑笑，便不再多言。

直到馬車在滿月樓停下之後，杜若溪才徑直下了馬車，往裡走去。

她四處看了眼，都沒有發現程雁歸的身影，就把店小二給喚了過來。

“小二，程公子呢？我怎麼沒看到他？”

店小二上下打量了杜若溪一眼，淡道：“姑娘來得不巧，程公子今日不再。”

“那你可知道，去何處能找到程公子？”

店小二搖了搖頭，“不知道，姑娘若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先去忙了。”

杜若溪見他要走，急忙拿出一錠銀子放到店小二跟前，加以利誘，“只要你告訴我，程公子在何處，這銀子就是你的了。”

“抱歉，恕我無可奉告。”店小二說罷，就轉身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杜若溪看著店小二遠去的背影，緊握成拳的指節發出了咯咯的聲響。

她還從未見過有人能忍受住銀子的誘惑，不為所動。

眼前這店小二，徹底打破了她的認知。

秀菊見杜若溪的臉上滿是憤怒之色，便試探性的詢問道：“小姐，需不需要我去把那不識好歹的店小二找來？”

“不用了，既然程公子不在，我們也沒有繼續留下去的必要了。”隨著話音落下，杜若溪就轉身離開了滿月樓。

主僕二人走在熱鬧的集市上，慢悠悠的逛了起來。

秀菊緊跟在杜若溪的身後，走了一會，像是想到了什麼，又接著問道：“小姐，奴婢有些話藏在心裡很久了，不知該不該問。”

“秀菊有什麼話，你問出來就是了。”

“小姐，喜歡你的王孫公子那麼多，你為何只鍾情於程公子呢？他要是尚未娶妻也就罷了，偏偏還娶了個性格潑辣的女子，極難對付。我們要是跟她牽扯上關係，怕是會惹來麻煩。”

“怕什麼，本小姐可是宰相千金，身份尊貴，不是她一介小商婦能比的。我要猜得沒錯，程公子定是因為什麼不得已的原因才被迫娶了這苗青梔，而非是真心喜歡的。”杜若溪說的煞有其事，言之鑿鑿，就像是自己親眼所見的一般。

殊不知在旁人看來，究竟有多可笑。

“小姐，這程雁歸再好也不過是個有著完美皮囊的普通百姓，你可千萬別被他的表象給矇騙了。”

“行了，秀菊。我知道你這麼說，也是出於對我的關心。但我還是希望你能記住一句話，我看上的男人必定不凡。”

杜若溪已經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秀菊若是再說下去的話，就顯得有些不識好歹了。

無奈之下，只能就此作罷。

……

晚上，瑾王府。

“娘子，早些時候，東宮的人過來傳話，太子程英在東宮設宴，邀請你我二人前去赴宴。”程雁歸說罷，就端起桌上的茶盞，慢悠悠的品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