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曆沒有理會她的拒絕,想起昨晚她說的話,他的心頭莫名的堵著一股悶氣。
明明兩個人可以做那麼親密的事情,她怎麼可以不喜歡他?
感受著她的體溫,品嚐著屬於她的味道,弘曆的內心才堪堪得到了一絲慰藉。
眼看著她透不過氣,他才鬆開了她,結束了那個吻。
一獲得自由,高向菀立馬往床的裡頭挪去。
她戒備地看著他,心中暗罵道:真無恥,竟然對著病人也能下得去手。
弘曆其實也沒打算真在這個時候怎麼樣她,剛剛也是一時氣急才沒忍住。
這時,房門咯吱一聲被推開,花月捧著藥走了進來。
高向菀嚇得立馬伸手整理了一下身上有些亂絮的寢衣。
當花月繞過屏風進來的時候,看著的是弘曆優雅地端坐床邊,而高向菀則乖順地坐在裡頭。
“格格您醒了。”一看坐起來的高向菀,花月並不疑有他,滿眼喜色。
“嗯,剛,剛剛醒。”高向菀含糊應道。
“太好了……可是您的臉怎麼那麼紅?”花月緊張地上前問道:
“可是還有哪裡不舒服的?”
她一說,高向菀臉上更熱了,而弘曆則輕咳了兩聲,一副若無其事的姿態。
“沒,我沒事,可能是火盆燒得太旺了,悶的。”高向菀隨口扯道。
此話一出,弘曆和花月同時將目光移向了早已熄滅的火盆中。
弘曆低著頭忍住了要往上翹的唇角。
而花月則在兩人之間看了兩眼,頓時就明瞭,卻還是給足面子地哦了一聲,說道:“原來如此。”
高向菀這時也瞥見了火盆的情況,一時間尷尬地只想要挖個洞鑽了。
她這不是此地無銀嗎。
“藥好了是吧,拿來。”為了掩飾窘迫,她想都不想就起身奪過花月手上托盤裡的藥碗。
“哎……燙……”花月提醒的話還未說完,高向菀就一口悶下去了。
“噗——咳咳……”嘴裡的湯藥燙得她一下子不顧形象地噴了出來。
弘曆嚇得趕緊奪過她手裡的藥碗,然後去順她的背。
“你是個傻子嗎,幹嘛喝那麼急。”他又好氣又好笑地看著她。
高向菀被燙得舌頭髮麻,疼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但她還是瞪了弘曆一眼。
這都怪誰?
弘曆卻回她一個“是你做賊心虛”的眼神。
“我累了想要睡覺。”高向菀氣得一把扯過被子將自己整個矇住。
弘曆剛才佔了便宜,這會兒心情正好著,便也不打算為難她了。
“你是為了救惠安才得病的,看在你救人有功的份上,之前的事情……我便不與你計較了。”
弘曆說完便看見被子微微動了一下,之後又沒了動靜。
他也不惱,抿唇輕笑了一下便站了起來,然後轉頭對花月吩咐:
“記得待會給她補一碗藥過來。”
“是。”花月福身送弘曆離開。
待弘曆出了門,花月才轉身來到床邊,笑道:“格格?主子爺已經走了。”
聞言,高向菀才從被中翻了起來。
她坐直身子瞪著門口的方向,低罵道:“一大早就上門來找茬。”
花月一愣,“一大早?主子爺昨晚就已經在您帳中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