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向菀,你怎麼敢這樣踐踏我的真心?
……
弘曆從回來到晚上一直不茶不飯,甚至連門都沒再踏出一步,就這樣將自己關在了書房中。
這可把小德子給急壞了。
“爺您還有傷在身呢,這不吃不喝的……”小德子嘆了口氣,勸道:
“天色已晚,您至少也該回房間去歇息一下吧?”
“回房?”弘曆恍惚的眼眸動了一下。回那個昨晚還與她纏綿溫存的房間嗎?
他能睡得著嗎?
小德子見弘曆嘟喃了一句又沉寂了下來,之後便又沒了個反應,不免一陣心焦:“爺……”
“你下去吧,今晚不必再伺候了。”弘曆淡淡道。
被轟出了門外的小德子急得在外頭來回踱步,忽的,迎面就看見福晉走了過來。
他頓時心中一喜,以為終於有一個可以勸阻弘曆的人來了。
不料福晉在門外吃了個閉門羹,莫說是開門,弘曆簡直連個回應都沒給她。
“爺,您就算再忙也得吃些東西才行啊。您這樣會把身體熬壞的。”福晉在門外苦口婆心地勸道。
熬壞就熬壞吧,她也不在乎。
弘曆靠在椅子上一動不動,忽然又覺得自己可笑。
她連他的命都不在乎,又怎麼會在乎他的身體是好是壞?
得不到回應,福晉轉而問到小德子:“爺他到底怎麼了?他的傷勢可嚴重?”
她只聽說他們回程途中遭遇了襲擊,弘曆受了傷,而高向菀也重傷昏迷,至於其中的內情她一概不知。
“回福晉,爺是手臂上受了傷,陳太醫說傷勢不重,只要不沾水,吃一兩副消炎的藥便無大礙。”小德子如實稟道。
“大晚上的,爺為何要把自己關在房中?”福晉滿臉擔心,他受著傷,如何還能在書房中熬夜?
“這……奴才也不知。”小德子低下頭。
福晉臉色沉了下來,看著緊閉的大門眼中充滿了憂色。
梨花院。
花月打了盆熱水準備給高向菀擦身子。
當她擰了手帕過來,褪下高向菀的褻衣的時候,花月被眼前的一幕驚得倒抽了一口冷氣,差點連手帕都沒拿穩。
只見高向菀白皙細嫩的面板上竟佈滿了深深淺淺的淤青。
特別是肚子和背部上的那幾塊面積較大的傷痕,都呈淤黑色了,尤為觸目驚心。
怎麼會這樣?
自家格格如此嬌弱的一個姑娘家,到底是怎麼樣歹毒的人竟然對她下得去這樣的重手?
花月簡直無法想象高向菀到底在山上經歷了什麼。
“……格格,這一定很疼吧?”花月一邊小心翼翼地為她擦拭,一邊哽咽道。
她的動作很輕柔,儘管床上的人其實一直都毫無知覺,也並沒有甦醒的痕跡。
……
翌日一早,遲遲沒有等到弘曆的到來,心急如焚的花月正要前往清齋閣,迎面,陳太醫就來了。
花月瞬間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連忙奔了上去。
“太醫您來得正好,我家格格,她,她身上有傷,渾身都是……渾身都淤青了,您趕緊,趕緊給她醫治啊。”花月急得眼眶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