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底下哪來這麼多巧合啊。”側福晉呵呵一笑:
“你的人去取酒是巧合;你難得出來一次逛花園也是巧合;富察格格早不出事晚不出事的,偏偏一跟你見面就早產……也是巧合?”
還真就是,怎麼就這麼巧合了呢?高向菀的心頭不免也有些鬱悶。
真是應了那句:是禍躲不過啊。
她幾百年不出院門一趟,一出門就惹得一身騷。
看著咄咄逼人的側福晉,她不甘示弱道:“我當時還去給她找太醫了呢,你怎麼不說這個?”
“做戲做全套,你當然得要假惺惺地請太醫了,不然像今天這樣的盤問你怎麼能有藉口推脫?”側福晉瞭然一笑。
“只不過你是沒有料到,爺的長子竟然福大命大能平安降生罷了。”
嘖嘖,這側福晉平日裡看著是個衝動莽撞腦,怎麼今日就智商和口才都線上了呢?
這一套一套的邏輯……她是山寨版的福爾摩斯附體了嗎。
暗暗凝口氣平復了一下情緒,高向菀才說道:“這些都不過是片面之詞罷了,側福晉可有真憑實據?”
她就不信了,自己沒有做過的事情,對方還能憑空變出證據不成。
“確實。”
一直靜默聆聽的福晉忽然開了口:“側福晉,你要有證據才好下定論的。”
“有人證。”側福晉連忙道:“當時富察格格的貼身侍婢就在現場,福晉可以把人叫過來好好詢問一下當日的情況的。”
“如此最好不過了。”高向菀坦蕩道。她也想有個人給她作證一下,省得自己好人被當作賊看。
見她都這麼說了,福晉便點點頭道:“那就把人叫過來吧。”
不一會兒,雲蘭便來了。
“雲蘭,當日是怎麼個情況,你如實地跟福晉細說一下。”側福晉說道。
“是。”雲蘭看了一眼高向菀,然後垂首對福晉說道:
“那日,我家格格如往常一樣去花園散步,逛到一半的時候就碰上了同樣是來花園遊賞的高格格。出於禮貌,我家格格便上前與高格格寒暄了幾句。不料……”
雲蘭用餘光覬了高向菀一眼,才又說道:
“不料就在高格格經過我家格格身邊離開了之後,我家格格忽然就腹痛不止,沒走幾步路就疼得站都站不穩了。”
高向菀越聽眉頭皺得越緊,“你這叫個什麼話?什麼叫我經過她身邊離開她就開始痛?我只是從她旁側經過而已,碰都沒碰著她。”
莫名被冤枉,高向菀氣得音調都高了些許,雲蘭被嚇得身子一縮,她沒敢看向高向菀,卻堅決道:
“奴婢……只是將看到的說出來罷了。”
聽著她這般汙衊高向菀,花月氣得兩步就衝上去爭辯:
“你胡說,你那日明明說你家格格早上就有腹痛之兆的,怎麼能說是我家格格經過她身邊就腹痛了呢。”
雲蘭一驚,慌忙對福晉搖頭:“奴婢從未說過此言。”
“你……”花月指著雲蘭大喊:“福晉,她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