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不錯嘛,還能聽這話的意思。看來上次溺水腦子進的水都流出來了呀。
高向菀心裡嗤笑,但面上一片平靜甚至有點無辜:“我只是給你提供一個摘花的方法而已。”
“你找死。”惠安氣紅了眼,擼著衣袖就要衝向高向菀。
紅蕊一看她這架勢頓時慌了,雖然心裡害怕但還是硬著頭皮上前勸阻:“四格格息怒啊。”
“賤婢,滾開。”惠安憤怒地推開紅蕊,“我今日要是不給她點眼色瞧瞧,我就……”
“住手——”
一聲厲斥從後面響起,惠安嚇得身子一僵。
高向菀回頭就看見弘曆疾走了過來。
惠安看到他先是一怔,後知後覺地才將高舉的巴掌放了下來。
弘曆上前將高向菀拉在了身後,才一臉嚴肅地看向惠安,“身為大清格格如此失儀,你這是做什麼?”
惠安看著平日裡甚為疼愛她的四哥哥竟然將她討厭的那個女人護在身後,還對她黑臉,頓時氣得眼眶都紅了。
她一臉委屈地指著高向菀,喊道:“是她,她嘲笑我矮。”
“是她非要攔著我要我給她摘花,我只是告訴她這花不算高,她自己也能摘而已。”高向菀一臉無辜狀。
“你根本就是在諷刺我矮,四哥哥,是她先出言不遜的。”
弘曆的臉色沉了下來:“你想摘花叫宮女或者太監幫忙就是了,怎麼可以叫她?”
相對於高矮的問題,他顯然更在意的是惠安竟然叫高向菀摘花。把她當什麼人了?
“我……”一看弘曆的臉色,惠安頓時嚇得蔫了聲。
“她還無故打人。”高向菀趁機告狀。
弘曆聞言倏地轉身,視線將她從頭到腳看了個遍,“她打你哪裡了?”
“不是我,是紅蕊。”高向菀指了指一旁垂首而立的紅蕊。
弘曆見傷的不是她,這才緩下了神色,順著她的手指看了一眼,只見紅蕊臉上赫然掛著一個手掌印。
他不由眉頭一蹙,轉身質問地看向惠安。
“是她先衝撞的我。”惠安理直氣壯道。
“你說要花,她只是想幫你摘,這也叫衝撞你了?”高向菀不停地給她補刀。
果然就看見弘曆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了。
惠安氣得直瞪高向菀,“賤人你給我閉嘴。”
“你再說一遍?”弘曆臉上驟現幾分怒意。惠安沒由來地被他嚇得身子一顫,當場不敢再說話了。
“你的命還是她救回來的,你就這樣對待對你有恩的人,這都是誰教你的?”弘曆沉臉訓斥道。
惠安被弘曆訓得一愣一愣的。
弘曆鮮少這麼嚴肅地批評她,而在這鮮少的次數中,就已經有兩次是為了高向菀,惠安頓時恨得咬牙切齒。
“回自己的宮裡待著,宴席未開之前不許出來惹事。”弘曆厲聲命令道。
“我哪有惹……”惠安還想辯解,可一對上弘曆的眼神立馬就噤了聲,咬著牙很不甘心地瞪了高向菀一眼,一跺腳就轉身跑開了。
弘曆這才看向高向菀,“不是讓你規規矩矩的嗎,怎麼跟她犟起來了。”
“很明顯是她在找我麻煩好嗎。”高向菀暗地裡翻個白眼,她只是被迫奉陪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