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吧?她當時穿上那件紅色的斗篷時,主子爺滿眼的喜歡之色都快溢位眼睛了,之後更是一雙眼睛都跟黏在了她身上似的。
如此痴戀,哪來一絲戲弄的意思?
“您是不是誤會主子爺的意思了?”她忍不住說道。
“誤會?”高向菀哼道:“他存心欺瞞這是個事實吧?”
“這……”花月圓珠子轉了轉,想了想卻也無法辯駁了。
“你啊,真是拎不清,上次咱們就已經吃過這方面的虧了,你怎麼還跟著他一起坑你的主子我?”
此舉必定會引發後院的不滿和攻擊,弘曆的這一行為跟當初金尋雁的行為又有什麼區別?
“那不一樣吧,上次咱們是著了道。”花月說道:“可這次,是主子爺親自為您穿上的,別人誰敢多言半句?”
高向菀看著一臉天真的花月,不由嘆息著搖了搖頭。
真是不怕神一樣的敵人,就怕——
“難道你以為別人不敢說,問題不存在了?”她深深地看了一眼花月。
被壓迫著的不滿,爆發出來的時候往往才是最傷人的。
“沒錯,他是能堵住別人的嘴,但人家心中的嫉恨他能控制得住嗎?”人家暗地裡下黑手他又能替她當下多少?
花月聽她這麼一說,頓時也覺得事情不是表面那麼簡單了。
但想了想,她還是堅定道:“主子爺那麼喜愛您,肯定無論如何都會護著您的。”
“有多喜愛?”
高向菀翻了個白眼,指了指外面,“這不是沒到一盞茶的時間就走了嗎?”
剛剛還一副無辜著急,死賴著要給她解釋的樣子。結果呢?
一轉眼人就走了。
高向菀氣得一把端起面前的茶就猛灌了幾口。
看看她這氣壞的模樣,再想起剛剛弘曆離開時的神色,花月嘆息道:
“主子爺可是高高在上的皇子,卻被您這樣給轟出門了,人家……不要面子的麼。”
“他當時把我當猴子一樣戲耍的時候可有考慮過我的面子嗎?”
聽她替弘曆鳴冤,高向菀就更來氣了,“你這個手肘往外拐的傢伙,現在是心都向著他了是嗎?”
“奴婢哪有。”
花月一臉冤枉,“奴婢這是為您擔心,萬一主子爺一生氣直接把您扔在這別莊不管不顧了,那您可怎麼辦才好?”
“哼,他要真能這麼做我就是求之不得了。”高向菀眼中甚至還露了幾分期盼。
放她自由還給她一棟豪宅,何樂而不為?
第二天。
弘曆沒有來,就連他口中預測的那場大雪……也沒來。
花月在窗戶往外看了一眼,昨晚那些細絮的飛雪早就停了,如今外面一派的晴朗天氣。
“側福晉,今日怕是不會下雪的了。”花月憑著經驗說道。
高向菀本來心裡就煩悶,一聽這話,就沒好氣道:“看看,看看,就說男人的話不靠譜吧,就連說下雪也是拿來騙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