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唐秋娘跪著往弘曆和福晉的方向磕了個頭,“是金格格要奴婢偷走側福晉的鑽石耳環來誣陷側福晉的,側福晉是被冤枉的。”
“你少在這裡胡扯,你是她的人我如何能使喚得了你?”金尋雁急得上前一步緊緊盯著唐秋娘:
“你最好想清楚了再作答,別胡言亂語最終讓自己後悔莫及。”
金尋雁這話深層的意思不言而喻了。
然而,她卻悲催地發現,唐秋娘似乎並不再受威脅了。
“就算你真的要殺了我的兒子,我也不能再昧著良心幫你加害我家側福晉了。”唐秋娘咬著牙說道。
“你……”在眾人驚震的目光下,金尋雁雙手有些發顫。
“你說是就是了嗎?”她再度看向了弘曆,委屈地紅著眼眶,
“爺,唐秋娘是高側福晉的人,耳環是指證她是兇手的重要證據,現在耳環都沒了,她當然就可以信口雌黃了……”
“說起這個,還真是令你失望了。”
高向菀說完從懷裡掏出了一隻滴水形狀的鑽石耳環,在金尋雁面前晃了晃:“我的耳環還在。”
金尋雁難以置信地看著她手中的東西:“這……這不可能……這,這肯定是假的。”
“真假一驗不就知道了。”
高向菀說完轉身看向了成夏,“成夏姑姑,另外一隻耳環是在你那裡吧?。”
“是的。”成夏連忙上前。
“那勞煩你看看我手上的與你手上的那只是不是一對的。”
成夏連忙從懷裡拿出了之前在梨花院搜來的那隻鑽石耳環,又上前接過高向菀手中的那隻,合成一對,又仔細辨認了一番之後便呈給了弘曆過目。
“四阿哥,這確實是一對的。”成夏說道:
“高側福晉的一雙耳環都還在,而且奴婢先前派人到遠誠金鋪查過,側福晉當時確實只是在金鋪打造了一個金花而已,並未做其他事情。”
成夏這話等於是洗清了高向菀用鑽石耳環萃取金剛石粉末的嫌疑了。
聽了成夏的話,弘曆掃了一眼耳環,滿意地嗯了一聲,隨後轉向高向菀,問道: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高向菀則將目光投向了唐秋娘。
唐秋娘連忙回道:“金格格讓奴婢偷竊了側福晉的耳環之後,又怕東西落到了她手上會留下隱患,便讓奴婢將其處理掉,奴婢當時……怕東西真的沒了側福晉就難洗罪名,所以……就偷偷地將東西藏起來了。”
她知道這耳環要是真的被處理掉了,高向菀就永遠無法洗脫罪名了。
所以即便金尋雁威脅她說如果這耳環不從這世界上不消失,那從這世界上消失的便是她的兒子。
可作了一番思想鬥爭之後,唐秋娘還是選擇先偷偷將東西藏了起來。
高向菀看著臉色漸漸慘白的金尋雁,諷刺一笑:
“聰明反被聰明誤,你以為東西不沾手,就不會將嫌疑引向自己。而只要手中握有別人的軟肋就可以萬無一失地操控著別人,呵,可你卻從不知,這世界上不是誰都跟你一樣自私冷血的。”
金尋雁捏著帕子的手抑制不住地輕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