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你不用顧慮這個的,我侄兒他不嫌棄你的。”全大嬸依舊樂呵呵的。
高向菀:“……”
“哎呀,你都不知道,他自從上次來探望我見過你一面之後,就天天惦記著你……呃,我的意思是說他,他很中意你。”
“你沒跟他說我先前的那個男人是被我剋死的?”
“說了,他不介意。”像是聽不明白人家的婉拒似的,全大嬸咧嘴一笑:
“你放心,我侄兒命硬著呢。”
高向菀簡直無言以對,此刻只想暴走。
全大嬸跟著她往裡走,生怕她跑了似的,手還揪著她衣袖:
“你說你一個小女人,總是要找個依靠的不是……”
“而且我侄兒家就在相鄰的上黔鎮,那兒可比咱們這平樂鎮富有多了,你嫁過去啊,能享福。”
全大嬸中氣足,一直在高向菀耳邊嘮叨個不停,吵得她腦袋瓜直疼。
真不知道這全大嬸到底是耕田的還是做媒的?
這好話說起來就是一套一套的。
其他的三姑六婆來拉媒的,只要高向菀扯出有過男人並且男人是被她剋死的,準能將人嚇跑。
可偏偏,這個全大嬸是油鹽不進。
無論高向菀說什麼,怎麼拒絕,她就是不放棄,隔三差五地就纏著她說這事。
“全大嬸真不好意思,我後廚是真有事兒做……”
高向菀好不容易掙脫了一直拉著她衣袖的手,剛準備轉身往廚房開溜,右手就被全大嬸一扯,直接被拽到一號桌處。
“不急嘛,你坐這,全大嬸給你好好捋捋這事。”說著她就將高向菀摁在了椅子上。
高向菀無語極了,可她這開啟門做生意的,又不好明著與鄰里鬧不合。
“唉,不怕與你說,全大嬸。”她忽地一臉深沉地嘆口氣,
“一年前有一段時間我可謂是倒黴透頂了,做什麼事情都不順,無奈之下,我只好找高僧給我算了一卦。結果你猜怎麼著?”
“怎麼著?”
高向菀哀嘆一聲:“嘖,高僧說我剋死的那個男人死不瞑目,怨氣太深了,他那冤魂一直就纏著我不放呢。”
“什麼?”
聞言,全大嬸死死揪著高向菀衣袖的手猛地一鬆,神色驚惶地看著她:
“這……你這真的假的?”
“這能有假?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要躲到咱們平樂鎮?”
全大嬸身體忽地往後挪了挪,緊張的目光在高向菀周身看了一圈,像是想看看她身上是不是正纏著個冤魂似的。
“不過啊,高僧說是有辦法化解的。”
“什麼辦法?”全大嬸神色既驚怕又八卦。
“就是得為那個男人守寡十年。”高向菀攤開兩手手掌晃了晃,“這不,我也才剛守了一年嘛,這往後還有九年得守呢。”
“這……”
“高僧說若是這十年中我強行與人婚配,那新夫家的一家子可都得遭殃的,搞不好……新夫家三服內的親戚都要跟著遭殃。”
一聽三服的親戚要遭殃,全大嬸頓時臉色發白。
“你說你侄子命硬,那不知道他是不是三服以內的親戚都如此命硬呢?”高向菀一臉無辜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