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這山脈是鏢局常走的?”弘曆連忙問她。
“確定啊。”
高向菀篤定地點點頭,“不過杏越嶺不在平樂鎮,是在上黔鎮的。”
弘曆毫不隱瞞:“我們查的就是上黔鎮。”
若真如此,從鏢局入手查不失為一個好的切入點。
弘曆當即遞給陳良一個眼色。
陳良立馬就心領神會地應聲退下了。
陳良一走,弘曆就回頭看著高向菀,笑道:“你倒是幫了我一個大忙。”
“可是你在平樂鎮怎麼會對上黔鎮的事情那麼熟悉?”弘曆有些不解。
“我不熟悉,我都沒去過上黔鎮。”高向菀一邊走一邊說道:
“不過全大嬸的侄子是上黔鎮的鏢師,他就經常走那裡……”
高向菀話都還未說完,弘曆就忽地搶先一步攔在了她的面前。
“全大嬸的侄子?就是昨日要給你說媒的那個?連人家做什麼的跑什麼路線都知道,你們很熟?”
剛剛還對她含笑的俊臉,頃刻間就沉了下來。
高向菀不由得皺了皺眉,他這喜怒無常的臭脾氣又來了。
“你這關注點是不是有點歪?我們現在討論的重點是杏越嶺吧。”
“你跟別的男人這麼親密在你這兒都不是重點是嗎?”弘曆眉眼略沉,語氣都有些急了。
他簡直無理取鬧。
高向菀覺得弘曆現在的樣子像極了一個小怨婦,要說他是那個風雅得體的四爺估計都沒人信。
好心給他提供情報還是她的不是了?
“我跟那個人不熟,我壓根連那人長什麼樣都不記得,是全大嬸前段時間一直在我面前嘮叨,所以我才有印象的。”
高向菀臉色也沉了幾分:“王爺這話未免有些太侮辱人了吧,還是說在你眼裡我是那種水性楊花的人?”
弘曆一驚,脫口而道:“當然不是,我沒有這個意思。”
高向菀已不想多言,冷著臉推開他就走。
弘曆急得一把捉住繞過他身邊要離開的人,解釋:“菀兒,我沒有侮辱你的意思,我就是……”
他懊惱地嘆口氣,將她轉過身面向自己,低沉道:
“你離開我一年多了,這期間你過得怎麼樣我一無所知……我就怕因為我空缺了一年……你身邊會……”
會出現了別人。
“那是我無法接受的……”光是想想有別的男人覬覦她,他都忍不住要捉狂。
他不想承認,卻不得不承認,一向從容自信的自己,會因為怕失去她而缺乏安全感。
高向菀的心似抽了一下,但她還是極力壓下心頭的難受,讓自己看起來平靜無波的,然後慢慢將他握住自己肩膀的手拿了下來。
“無法接受也只是暫時性的,只要時間久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而他也定能在時間的長河裡慢慢忘卻她這個過客的。
她緩緩抬眸看他,“半個月後,我們總歸是會橋歸橋路歸路的。”
弘曆的瞳孔猛地一縮。
所以她還是一點也不為所動,還是想著要在半個月後離開他?
哪怕昨日在房中她願意為他做那樣的事,哪怕他昨日如此誠懇地承諾和告白,她也還是沒有被他打動哪怕一星半點?
可昨日,他分明能感受到她心裡還是有他的啊。
呵!
今早他還喜津津地以為兩人的關係終於有了向好的進展,轉眼,她就給他狠狠地澆了一盤冷水。